里面毫无动静,金石也不敢就这样闯过去。
里间里氛围一样浓重。
蒋屹好似笃定他真的不敢掐死他,整个人贴在墙上,咬着后齿道:“提出这种下流办法威胁我的是你,此刻气急败坏的也是你。杜庭政,你神经病吗?”
杜庭政本就漆黑的眼眸更加阴暗了。
蒋屹抬脚,慢吞吞地用膝盖蹭到他小腹上,稍微用了点力气。
“我说过了,你松松手。”
他到了这一刻,语气才稍稍回暖,听起来像是在诱哄,“……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一定的空间和自由,以及,尊重。”
他尽可能流畅地说:“你温和一点,我也会让你满意的。”
杜庭政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撕裂了。
蒋屹颈侧触感湿润。
杜庭政毫无反应,于是蒋屹松开腿,放了下去。
“这不是什么大事,”
他望着杜庭政,因为呼吸不畅,眼睛里也有些湿,“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无伤大雅的反抗。男人嘛,自尊心作祟,我跟大多数人一样,吃软不吃硬。”
他没穿衣服,痕迹暧昧,语调甚至和以往没有区别。
但是杜庭政总觉得他跟之前哪里不一样了。
“你跟杜鸿臣之间,有没有事?”
杜庭政问。
蒋屹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审问,也是他说过的‘机会’。
“什么事,”
蒋屹皱了皱眉,“他是你兄弟,我跟他之间能有什么事。”
“回答问题。”
杜庭政说。
“没有。”
蒋屹答道,“可以当面对峙,我虽然把上床当成纾解心情的方式,但也不是谁都可以。”
“你为什么帮他?”
“看心情。心情好,帮就帮了。”
蒋屹顿了顿,“我当时的确想你,也想见你。”
杜庭政看着他,蒋屹坦然任由他看。
受制于人,他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有一点失落。
外面金石又提醒了一遍:“大爷,医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