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冷酷凌冽的压迫感,亦是独一份。
冷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她只好轻轻将头埋在裴容背上,似试探般问道:“皇叔,你伤口疼不疼?”
裴容正专心地策马,没有搭理她。
宴时锦不死心。
“伤
得重吗?可要我来驱马?”
她的马术虽是不太熟练,却也凑合能用。
裴容被问得有些不耐,从嘴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宴时锦笑话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她不仅不恼,还忽然觉得,这样的裴容,倒比平日里那副冰冷模样讨喜多了。
“皇叔,我冷。”
她锲而不舍道。
不知是不是穿得太单薄,又骑马的缘故。
她感觉自伤口处往外,身上一阵阵地发寒。
但仍是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马儿跑得很快,不断的颠簸间,宴时锦觉得眼皮子有些沉重。
好像有股力量,在拉着她往下坠。
她又自顾自地开口:“你是不是特地来救我的,裴容?”
宴时锦此时意识已是有些涣散,她便不自觉叫了他的名字。
裴容脊背一僵。
虽是处于这般境地,他却不争气地想到了某些香艳场景。
那些独属于这个称呼的时刻……
“小殿下,叫我名字。”
“裴……容。”
寅时的夜风仍是刺骨的。
他却觉得浑身上下燥热得厉害。
开口时便不自觉带了嗤意,“救你不过顺手而已,毕竟你现在是本王的栾宠,若叫人给玩死了,我这脸往哪儿搁?”
何况他对宴时锦正在兴头上。
宴时锦虽在他眼里,是只会伤人,叫人讨厌的宠物。
却也是他的所属,还不能由旁人亵渎。
“……”
男子的话悉数由风灌入耳,宴时锦却不觉得心寒。
许是身上太冷的缘故,她有些麻木。
见身后人没有
回应,裴容心中还忐忑了一瞬。
前边有个歇脚的地方,裴容拉着宴时锦下马。
落地的一瞬间,宴时锦却“哇”
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旋即歪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