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么多意外,这才是他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而和他同样安静的还有黎蔟。
小狼崽子盯着床上的吴邪有些茫然,他怎么也没法把这色厉内荏的怂小子和沙海的神经病关根联系在一起,皱着脸心情无端复杂起来,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么个软趴趴的绵羊遛的团团转。
黑瞎子看着他这副样子扶了一把眼睛冷不丁轻笑出声,他就说怎么听着有东西碎掉的声音,原来是黎蔟的滤镜。
这小子运气不好,开到了隐藏款限定版的吴邪,没享受过他一天的柔软和善良,就被迫感受无边的恶意。
如今这一遭似乎也能算是一种成全。
仿佛,从前遗憾的东西,都在被尽可能的缓慢补全。想到这,他的视线轻浅的移向花儿爷,看着那道纤薄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晦暗。
吴邪受的苦,绝不会毫无意义,他希望看到的一切,一定会如他所愿。
说来很长,但从花儿爷进门所有人心念电转也不过一分钟的功夫,
只是没人回答吴邪的疑问,似乎是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而不知该从哪说起。
疑惑没有人解答,这些人只是瞪着眼睛看他,就像他是什么动物园儿光着屁股的猴。
小三爷有些恼了,揉了揉太阳穴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哪怕是死刑犯都有知情权,你们到底谁啊?哥几个搁这儿演哑剧呢?行行好张个嘴吧。”
“我们都是你男朋友,怎么样,惊不惊——”
喜,意不意外。
不着调的调笑都没说完,本就情绪不佳的张起灵像是忍无可忍,以左脚为为轴,一个标准的一字马抡腿,拧身就往黑瞎子脸上砸。
这一腿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甚至出了尖利的破空声,黑瞎子堪堪躲过,站到门口挑眉贱笑咂了咂嘴,似乎看到哑巴变脸让他极有成就感。
而小三爷瞪圆了眼珠子,下意识出了一声国粹,“卧槽!牛逼。”
继而开始忧心这一脚抡到自己身上,会不会被踢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脸色僵了僵,咽了口唾沫悄咪咪缩了身子往后挪。
听到他声音的刹那,闷油瓶像是理智终于回笼了些,有心想说什么,可转头看到吴邪的反应,似乎情绪更差了,眸色一深,肉眼可见的没了往日的淡漠。
黑瞎子倚在门边只是笑,真有意思,早知道这样,上辈子就该多调戏大徒弟的。
出来混总要还的,哑巴。世间万物真是个奇怪的轮回,这一次,连你也要尝到最熟悉的陌生人是种什么滋味了。
就像这一世,轮到他守望脆弱又坚韧的海棠花,他的眼睛,再也不会成为小九爷的负累和执念。
而他心心念念的花儿爷理了下思绪,无视两个百岁老人的爱恨情仇径直走向小,
“别担心,这里是解家,我是小花儿,我们小时候一起玩儿过。”
“啊?解家?小花儿?”
小三爷嗫嚅了一下,眼神一飘,小声接了一句“可、可是,小花儿不是个女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