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并不打算多话,因为祝神总嫌他话多。
容珲道:“不过说回来,小公子怎么知道如水来和喜荣华的关系?”
“自然是我找人透露的。”
祝神伸手往矮几上拿了杯茶,正要喝,被容珲抢过去:“今早的,一天没换,我待会儿下去新给你煮一壶。”
“不用。”
祝神倾身想拿回去。
容珲不给:“说了别喝,赶明儿大掌柜知道又得骂人。”
“……”
祝神作罢,把手揣回袖子里:“我不透露给他,怎么让他跟我往古家祠去。”
“古家祠?”
容珲把杯子一放,“您要去古家祠?什么时候?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说什么?你们谁也别跟。”
“可是那地方……”
“好了。”
祝神趁他不注意把杯子薅过去,低头啜了一口,心道确实难喝,遂放在一边,“我只是身体差些,又不是残废。犯得着去哪你们都跟着。”
容珲悻悻:“上个三楼都喘呢。”
“……”
祝神眯眼凝视他:“你嘴里欠嚼子衔了?”
容珲麻溜起身,抱着茶壶下楼:“我去给您烧茶。”
走了两步又扭头:“外头风也停了。待会儿喝了……算了给您烧水吧。喝了水,早点儿睡。我在隔壁守着。”
祝神冲他摆摆手,低头打着呵欠。风停了,倦意也就上来了。
容珲抱着烧完又镇得温凉的水上来,却见祝神已回到床上,手里握着枕下那只愈疾神,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给他添了床被子,吹灭蜡烛,只留一盏角落的,给屋里留点光,盖了灯罩,便关门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