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找不到,还有一辈子。”
贺兰破快要望进他的眼睛,望穿那双眼睛后隐藏的面孔般,“他躲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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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破走后,容珲自隔壁回来,确定对方走远,方道:“他认出您了?”
“从哪儿看出来的?”
“我也纳闷呢。”
容珲琢磨,“在楼下还好好的……不对,看你的眼神也说不上好……但也比这会儿正常,那到底是……”
容珲想着想着,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上楼的时候?”
他见祝神笑而不语,追问道:“咱们家的桃花羹为什么要叫颜色好?”
“为什么不叫颜色好?”
祝神反问,“它的颜色不好吗?”
“好啊,可是……”
容珲快被绕晕了,意识到祝神又在耍嘴皮子,无奈摇头,只道,“那他现在到底是认出你了,还是没认出啊?”
“只是起疑。”
祝神看向门口,“他在试探。”
“这才一天不到,就起疑心了。只怕认出来,是迟早的事。”
“岂止一天不到。”
祝神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着,“小鱼那么聪明,一见面就起了。加上十三幺那张嘴不把门。他今夜没忍住来试探,也是正常的。”
不过还好,尚在掌控之中。
容珲叹气:“听小公子的语气,还在恨你当年不告而别。要是哪天认出来了,估计不好收场。”
“怎么不好收?”
祝神望着贺兰破离去的方向笑吟吟道,“十七八的孩子,野猫儿炸毛,顺着摸两下,一哄就好。”
可不见得。
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容珲不以为然,想说祝神轻敌了€€€€兔子被逼急还会咬人,更别说拿着五尺长刀的孩子头。届时玩过火了,谁知道这祖宗拿什么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