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幼时曾中过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每个月固定的那么几天,还是会复发,复发时气血会格外虚弱,不用吃药,熬过这几天便能好。”
青年说得煞有其事,加上那副虚弱的样子,根本不像装出来的,段垂文不得不相信。
“既然如此……”
他刚开口,即被打断。
夏侯芷一脸怅然道:“我知道,你要赶我回京了对不对?这样吧,你先走,我随后抵达,彼时再与你汇合,如何?”
“不行。”
段垂文
想也没想的拒绝道,“这里荒郊野岭的,你与婢女单独赶路,非常不安全。”
“那怎么办呢?”
她眼珠子骨碌一转,“其实我就是精力跟不上,所以驭马才会慢,如果有个人带着我的话……唉,可咱们两个大男人,总不好共乘一骑吧?”
“只要殿下不嫌弃,有何不可。”
随后,黄蜂看着自家主子笑眯眯地说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所以说,殿下刚刚是在嫌弃她吗?
半刻之后,众人再度上了路。
这回,重新做了安排。
夏侯芷裹得跟头熊似的,坐在段垂文身后,伸手环住窄腰,并将两只手揣进对方的披风里。
“会不会抱得太紧了?”
她十分好心的问道。
“……不会。”
段大人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个病人,竭力克制住心中翻涌的怪异,沉声道,“你可以再环紧些,当心摔下去。”
“好,多谢段兄,你真是个大好人。”
说话间,青年呼出的热气尽数扑打在后颈。
段垂文耳根一热,连忙甩鞭策马,绝尘而去。
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着。
夏侯芷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感觉到源源不断地热量正隔着衣衫传来,熨帖着她整个人。
与此同时,鼻息间,还有股好闻的味道。
不同于她的熏香,是一种很纯粹的,男人的味道。
像是雨后的草原,又似空灵的山谷。
她闭上眼,舒服得几乎快要睡着了。
接下来两个多时辰的路,变成不再那么漫长。
夏侯芷甚至觉得,似乎眨眼间,就抵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