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可不是好东西,嚣张跋扈,谢蕴打心眼里不喜欢。
“记住了。”
谢昭宁歪头倒下去,眯着眼睛去听谢蕴的动静。
谢蕴梳妆,也没再说话,待梳妆好,人又睡着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觉也多。
谢蕴就不说话了,示意婢女们动作轻一些,自己换上衣裳就走了。
临走前又顿住,走到榻前,低头看着被子里的人。
谢昭宁睡得正香,没有意识到面前站了一人。
谢蕴看了一眼,将锦帐扯下来,遮住光线,自己悄悄走了。
一出院门,就听到金镶玉的哭声,“谢相,我招惹谁了,有人三更半夜来杀我。”
“你有十七八个相好,谁动手的,自己去查。”
谢蕴敷衍一句,没工夫与她理会。
她抬脚要走,金镶玉摸摸眼泪,说道:“我觉得是荣安郡主动手的。”
谢蕴止步,诧异:“你们昨夜睡了?”
“没有,怎么会,我还没有那么饥渴。”
金镶玉摆手,叉腰怒视虚空,“我的相好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来杀我,敢来相府杀人,只有荣安一人。”
谢蕴觉得也有道理,“追到刺客了吗?”
“追丢了,功夫很好。谢相,您出入要注意些,风姐姐怎么还没回来。”
金镶玉纳闷。
谢蕴也说不上来,道一句:“我让赵霍跟着就好了。”
赵霍还没走,说是在京城办事,谢蕴想要将人留下,她也是惜才之人。
金镶玉这才放心,谢蕴吩咐她:“去太医院查一查,问一问可有让人失忆的药,若有,如何治。”
“您还是想让谢公子恢复记忆?”
金镶玉颤了颤。
“她恢复记忆了,许多秘密迎刃而解。这是最快捷的办法。”
谢蕴也说不上来,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查清楚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