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传来熟悉的扑抱,裴时像以前一样粘到他腿上,朝他伸手要抱。
谢谨秦把人抱起来,裴时憋不住了一样,窝在他颈窝哭,把手伸到他眼前,之前的伤疤已经愈合消失了,裴时还是委屈:“谨秦哥哥呼呼!上回你推我摔好疼,不过你别怕,我憋住了没有哭,母亲不知道,不会来抽你屁股的。”
谢谨秦给他擦眼泪,跟他说对不起。
裴时摇摇头,抽泣着问:“哥哥上次为什么难过呢?”
谢谨秦道:“我母亲走了。”
裴时还没到能理解生离死别的年纪,他懵懂地看着谢谨秦。
谢谨秦说:“就是,日后没有人会带我去玩了。”
父亲行峻言厉,老师厚望相寄,谢府嫡长子的名头压在他身上,谢谨秦不敢懈怠一日,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必须要十全十美才行。
只有母亲,她会抚摸自己的头,教自己玩六博、叶子戏,她那样温柔的人,为了自己和父亲吵架,她说:“谨秦不需要这么厉害。”
裴时理解了,他拍拍谢谨秦的脑袋,小声说:“没关系,我带谨秦哥哥玩。”
谢谨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可能是裴时顶着他爹严厉的目光说“下学时辰到了,谨秦哥哥该休憩了。”
的时候,也可能是蹴鞠场上裴时神采飞扬,拿下彩头第一个就要送他的时候,想要不喜欢裴时太难了。
谢谨秦外放那几年他们俩完全断了音讯,外放官员擅自回京轻则夺职重则问斩,谢谨秦偷偷回来过五次,他看见裴时在诗会谈笑风生,在马场春风得意,谢谨秦没有待到最后,也不知裴时有没有拿到彩头,彩头最后又赠到谁手里。
如果裴时没有在南柯山先向他露出爱慕的眼神,谢谨秦不会逾越半步。
可裴时的爱慕究竟有几何?谢谨秦不敢赌,他知道裴时的喜欢很浅很浅,他坚信事在人为,谢谨秦耍尽心机去换一份不确定的情谊。
被裴时骂“薄情郎,铁心肠”
的那天,谢谨秦其实很高兴,遮遮掩掩的那诗让他窥到了裴时感情泛滥的一角。
这让他感受到,好像为了感情苦心孤诣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他们俩就不大锅炖肉了,浅说一嘴叭:
小两口非常喜欢脐橙这个姿势,其实主要是小裴很喜欢啦。哥哥一开始笑眼盈盈的,用那种“一切尽在掌握老婆想玩我就陪他玩一下”
的眼神看他,没想到小裴去栖迟落枣那里学成归来有两把刷子,把哥哥骑得全身紧绷,没几下就笑不出来惹。。。。
还有小裴在床上非常纵容哥哥,明明完全承受不住了,浑身抖个不停,只要哥哥说“时累了吗?那就先休息吧,我传凉水就好。”
他就会颤颤巍巍打开腿说“没关系,可以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