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官员?”
江楚怔了一下,“这入了夏,孟飨之事也该筹办了。光禄寺管燕劳荐飨、祭祀祭品,正是该忙的时候,他一个少卿怎么这个时候离京?”
他见邵岭涯摇了摇脑袋,“不过,朝廷官员的档案能查得这么快,你的手远可比当年还要长啊。”
邵岭涯一笑:“巡燕自有巡燕的办法。”
江楚有几年没听他这惯用的幌子,突然还有些亲切。他转身去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昨夜出手的势力。”
“平辽左丞相麾下的‘晦祟’,行迹江湖暗处的‘拂雪堂’,当朝宰相幕僚周利,还有一方势力,不敢确定,不过……有可能是皇宫内部势力。”
“王相的党羽,却被王相的门客追杀?”
“我也奇怪。可能也是保护,但不管是哪种结果,都是事出反常。”
“一个少卿居然能把江湖朝堂扯在一起……”
江楚搁了杯子,“这谭文显人在何处?”
“算算脚程,一夜也该到饶城了,我已经派人在搜其行迹。”
江楚低垂着下巴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让我留在饶城,就因为这事儿?”
“不完全是,泊州那位您也许久没见了,估计这两天就到了。”
“他?你叫他来做什么?”
“衙州最近有些异动,而且四鼎楼的拍卖估计也快了,托个稳妥的人去看看。”
“还有一个呢?”
江楚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又一屁股坐下。
“还有一个……一直联系不上。”
江楚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神情变化,微微点头,岔开了话题:“以后再找我,选个清静地。”
“这里是俗艳了些,但三教九流云集,也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
“也是。”
江楚突然想起方才在门外瞥到的那位大人物,“方才在门外,有位‘杜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