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述望了望屋子里模模糊糊的身影,明明在漠南她能安度一生,他是漠南王胞弟,漠南王如今年岁已高,兄终弟及,他自然有那本事护她一生。
可她偏要离开,说是还有要事没做。
那时的她就有些不对劲,后来遇到公孙祉才缓和不少,谁料接了一纸诏书却将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几日公孙祉会煮绿豆粥给她,刘沅很是爱喝绿豆粥,如今总算愿意吃东西了,公孙祉这才松了口气。
这几日刘沅话也多了不少,大多说的从前的事情。
因着她生来就有意识,所以别人为她把屎把尿她很是反抗,就有人说她长大一定调皮。后来开始学步,要不是因为骨头软,她恨不得直接给他们表演一个后空翻,如此,便有人说她既调皮又聪明,那时刘沅还自恃不凡……
公孙祉听着听着便笑了,要不是她需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本该活得开开心心的。
她脸上身上的抓痕结了疤,那日的情况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一直觉得身上痒得很想要去抓,可越抓越痒,清醒过来时公孙祉他们已经来了。
“你说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如果没生车祸的话你会做什么?”
她靠在公孙祉肩上,两人坐在城墙上望着无尽的雪原,今日出太阳,看久了便觉得眼花,拿头蹭了蹭公孙祉,她从未如此粘人过。
公孙祉只觉得如今她心中混乱害怕,便将她揽住而后将头靠了过去。
说起那时的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日啊……那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要不你猜猜,猜中了我就告诉你。”
“既然猜中了哪里还需要你告诉。”
公孙祉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我想告诉你我的答案。”
“每次都是你追在我后边,那日我慢慢地跟在你身后才觉原来从后边看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是如此孤单的。”
望着心上人的背影,见着她就在眼前,难掩心中的激动,可又觉得遥不可及,很害怕自己所想就是一场梦,很害怕伊人已无心动。
“你还记得自己想要说的话吗?”
刘沅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语气微弱,夹在风里几乎要听不清了。
“不记得了。”
公孙祉故意挑逗。
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他们都会在脑子里复刻几次,要说的话也是反复揣摩,既然决定去做,那么一定万事俱备了。
“不说就算了。”
听不出她的情绪,只是她往公孙祉怀里又挨了挨。
“沈厌之前是不是喜欢过你啊?”
他好奇地问道,这几天花满看似比沈厌紧张,可是他眼中的情绪确是藏不住的,只不过,他好似不准备告诉刘沅。
“怎么会呢,要说起来他还是我徒弟,之前在西北时把他打趴过几次,他恨我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