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刑狱为属下回复道:“这位柳姑娘嘴硬得很,无论问她什么,概不回答。以属下之见,熬得过头三日算不得什么,再关上十天半个月就不同了。”
“是孟松承来了吗?”
不远处的石室里飘出一道幽深的女声,“我没有想通到底是怎么被你识破的?”
孟松承知道她好奇此事,偏偏不肯透露半分讯息,目的是消磨她的耐性。他走到柳白樱的水牢前,告诉她,“这里有的是时间细想。”
“是云漠光吗?只有她知道我在谢璞院。”
柳白樱的整个身体被沉入冰凉的潭水之中,肌肤被水泡的白胀,拴着的铁链与肌肤摩擦,形成一道道裂口。
“你见过她?她在哪?”
来不及掩饰的担忧令孟松承的声音有一丝急迫。
柳白樱冷笑,“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回答你。”
“谢璞院内有我安插的眼线,早一日便现了安芝的尸体,特地多留意了你一日。如论籍贯你是否答对,前一日还在安芝耳后的红痣,后一日便到了安萍耳后,是致命破绽。”
“原来云漠光没有出卖我。”
柳白樱稍感安心,要是云漠光知道自己被抓,极有可能会选择搭救自己。
孟松承冷笑道:“一个擅长背叛同伴的人竟然会害怕别人出卖自己?告诉我云漠光在哪?”
“被抓的前一日,她来谢璞院找过我,逼我脱离师门。”
“这之后她回去哪?”
柳白樱轻蔑的瞥了高高在上的孟松承一眼,“我身陷囹圄,如何能知道她的动向。唯有一事至今想不明白,你已经知道她跟我的关系,为何还愿意容她。”
“你是我的敌人,她不是。”
“原来一向清醒理智的孟公子也有天真单纯的一面。若你和我之间起了冲突,云漠光一定会同我站在一边。”
柳白樱的话举重若轻,反倒令人深信不疑。
孟松承的目光深如漩涡,嗤笑道:“那你还不如指望薛檀枞来救你。”
柳白樱眉头一抖,道:“你怎么会知道他。”
孟松承想起和谢无双推敲的过程,心头一痛,“既然你能从当年的火场里逃出来,我自然会挨个坟墓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