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继续装傻。
“带、带够了…但是……”
“但是什么?”
言舟将话在脑中过了一遍,随即他又明白了,白泽大概在委婉的拒绝。
他明明知道自己怕雷。
念此,言舟些许失落,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那不重要,徒弟告退。”
见言舟真的就要走了,白泽连忙改口:“好了,进来吧,不逗你了。”
听到这话,言舟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一边进房间,一边气呼呼的看了一眼白泽。
“怎么头也不擦?不怕明日起来头疼?”
白泽走近去,轻轻撩了下言舟湿哒哒的头,继而转身去再找了一条厚布帛给言舟披上。
“你不也没擦?”
言舟任由着白泽的动作,掀起眼皮看了眼白泽,随即又敛下眸子,一举一动尽是对白泽刚刚欺负自己的不满。
“还生气呢?”
白泽微微弯下腰,歪着头与言舟对视。
后者别过头,不搭理他。
一边又在心里盘算着如果白泽生气了,自己该怎么收场;如果白泽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白泽可能有的各种反应在他脑海中推演了一遍,就在他后悔刚刚的举动时,他就听见白泽说:
“为师下次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言舟愣了。真的会有高位者愿意为这点小事低头吗?
他的印象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家,不论是否真的做错了事,不论事大事小,他们都不会低头。
凡人尚是如此,更何况神?
“明日为师带你去买糖葫芦可好?作为补偿。”
望着白泽眼底那温柔的、不染一丝恶意的笑意,言舟终于放下心。
或许呢,真的有人只论是非对错。
“你真的是天上的神仙吗?”
言舟停了停,又移开目光,继续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什么话,虽然你师父我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貌比潘安,但再怎么说,在天上也有一席之地的,当然是真的神仙了。”
言舟沉默了。看了眼白泽,最后没接茬,默默运气把头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