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轮到白泽不淡定了,看着身边小徒弟乖巧可爱的笑容,白泽咳了咳,而后些许不自然的抬手给言舟斟了茶。
“谢谢师父。”
听着言舟后话,白泽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叫的,之前怎么没觉得听小徒弟叫一声“师父”
有那么羞耻。
白泽沉默了。
外面雨势仍大,偶尔还有几声响雷。晚膳过后,该沐浴的沐浴,该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只有言舟没动。
“走吧。”
言舟闻言回过头,又看了看门外,外面静了好一会儿了,暗想着应当短时间不会再有响雷,一边站起身。
客栈的地板些许老化了,尤其二楼和三楼的,踩上去吱呀吱呀的响,刚踏上上三楼的台阶,外面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随即是又一道响雷。
几乎同时,短促的惊呼声传来,白泽无奈停了脚步,轻轻抚了抚紧紧抱着自己的言舟。
“这么怕雷?”
“……”
言舟没接话,显然吓得不轻,整个人都还在抖。
“不怕,师父在。”
终于安抚好言舟的情绪,白泽领着他继续往上走,一边时不时轻轻摸摸言舟的头。
也好在,一直到言舟沐浴都没有响雷。
坏就坏在,言舟前脚刚去,后脚外头就开始频繁打雷。
看着窗外远处闪烁的雷光,白泽将厚布帛披在肩上,任还在滴水的头散下,继而抬手揉了揉肩颈。
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白泽只能尽量不去管它。
天雷凝结而成的鞭子落下的伤,就算伤痊愈,留下的伤痕也是永远无法消磨。
催动神力时甚至会隐隐作痛。
这怕是在催他快些把人带上去?
白泽叹了口气,倚在窗边看着外面一点不见收的雨势,估摸着明日的比试又该延迟了。
“师父……”
低低的唤声入耳,白泽回过神,转过身见言舟探出个小脑袋,头还湿湿的,想来是被雷声吓坏了,还没来得及擦头就过来了。
虽然知道言舟的来意,白泽心里却不合时宜的起了个鬼点子。
“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嗯……就是,刚刚一直在打雷……”
见白泽没让自己进去,言舟也乖乖的只是探个脑袋说话。
“嗯,为师听见了,乖徒换洗的衣物应当带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