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我不去——”
见白泽起身欲走,言舟急了,连忙也跟着起身,结果两眼一黑,险些栽倒,好在又被白泽扶住了。
“小徒弟这身子,还这么弱?”
“……”
言舟努了努嘴,有些不服,但找不到反驳的话,气呼呼甩开了白泽的手。
简单收拾了一下,白泽看了看言舟身上的衣服,而后又给他多套了一件大氅。
“要行动不便了!”
言舟表示抗议。
“没事,我保护你。”
白泽表示抗议无效。
下山的石阶上落满了雪,偶尔鸟儿振翅飞走还会抖落不少雪。言舟记得上一次踏上这石阶,他是拼尽了全身力气,甚至拿性命去赌。
白及院不乏驱魔除妖的,那一举,是拿性命在赌。
万幸,他赌赢了。
可族亲之仇他仍没有线索,也毫无头绪。
“副院大人。”
至了那村子,一青年早已在门口候着,见白泽来了,毕恭毕敬迎他进去。
“详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去村长屋子的路上,白泽也没耽搁,直接问了情况。
“夜里总能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十分凄惨,还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
推开有些老旧的木门,屋内陈设也很简单,角落里是一张床,靠近门那儿放着桌椅。
村长见了白泽,却颇为惶恐,甚至有些慌张。
一袭白袍,长身玉立,窗外暮色倾斜洒入窗,背着光的面容看不真切,耀眼的金色眸子却是清晰的。
“多久了?”
白泽伸手扶住欲跪下的老村长,侧头问着青年。
“四天。”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白泽扶着村长坐下才落座,接过青年递来的茶盏又问。
“夜里门外会突然多一只绣花鞋,不是村里的女人的,而且这种鞋子,只有姑娘出嫁了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