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讓人看看他有多不要臉,長得人模狗樣,結果盡糾纏有丈夫的女人。」
蔣厲庭甩開蘇晚研的桎梏,抬手就給了付寒木一拳,那力道似夾雜著怒火,大的駭人。
「砰」的一聲,付寒木唇角滲出血跡,他倒在病床上,儒雅斯文的面相儘是狼狽。
蘇晚研呼吸凝滯,下意識去扶付寒木,朝著蔣厲庭質問道:
「你憑什麼打他?我跟他什麼都沒發生,不過就是昨天碰巧遇見,他看見我帶丫丫看病,幫了把而已。」
蔣厲庭氣的一把將蘇晚研拽到自已身後,氣不一處來:
「幫了吧?怎麼?你還指望我逮到你倆互相幫到床上的時候才能動手是吧?」
門外聚集了不少人,紛紛望過來。蘇晚研臉蛋的紅意漲到纖白脖頸,氣惱道:
「你別胡說,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付寒木到底出於讀書人的修養,並未還手,他站起身,道明原因道:
「是我先認識她的,要不是我出國,你連她衣角邊都碰不到,再說了,你看看你這幅粗俗的樣子配的上她麼?」
蔣厲庭:「配不配還輪不到你來說,你跟她早認識,有本事你早娶了她呀,現在成我媳婦了,你就來搶了,哪來的給我滾哪去。」
付寒木:「我知道她家欠你錢,這錢我出,甚至可以出很多倍,你說要賠給你多少?」
蔣厲庭簡直氣笑了,只是這笑不達眼底,俊面透著股陰狠:
「你看我像是會賣媳婦的人麼?」
付寒木向來高傲如松柏,不甘像任何人低頭,可此刻,見蔣厲庭不容置喙的模樣,他音色里夾雜著一絲懇求道:
「我求求你了,把她讓給我,成全我們吧,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後面能在京城相遇已經實屬不易,
我出國留學時,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你要是真心喜歡她,更應該讓她幸福不是麼?」
蔣厲庭眸底掠過陰鷙沉寒,他偏過頭,猩紅的眼眶死死的盯著蘇晚研:
「你也是這麼想的?」
蘇晚研眸底的淚珠吧嗒吧嗒的滾落,她目光時而堅定時而猶豫閃躲,似反覆斟酌著一般,
在漫長的等待中,她倏爾考慮到什麼,抿著唇,微微搖了搖頭。
付寒木大腦好似有根弦繃斷,苦澀感在胸腔炸開,但,他還是好聲安撫道:
「研研,你不用怕他,我會帶你安全離開的。」
「別說了,你走吧。」蘇晚研往後退了兩步,直接拉開距離。
蔣厲庭不知怎的,暗暗鬆了口氣,雖不知道蘇晚研出於何種原因,但總歸是好事,
他擋在兩人中間,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挑眉道:
「聽到沒有?以後別糾纏了,不然。。。。。。。我能卸了你一條腿。」
付寒木渾身散發的氣息過於難過哀憫,
他望向蘇晚研的目光,仿佛含著千山萬水的情,但又隔著觸不可及的意。
時間流逝了許久,只聽一道微啞而平靜的聲音:
「研研,我會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