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之前有一天,傅京辞突然命人从京洛送来国品级的夹撷染京绣手帕,还说了一句“以后只准用我送的手帕”
。
天知道她听到这句话时都没反应过来,因为她也不用龚家少爷送的帕子,两个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可见,傅京辞不仅锱铢必较,而且占有欲、掌控欲极强。
提到龚扇,景稚就想到非遗,想到非遗……
景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京辞,犹豫几秒后,轻声细语地商量道:“承策……你依着我好不好?”
“怎么?”
“我来上面好久了,可能快到我上场了,我得回去了……”
傅京辞冷睨过去。
景稚微敛下颌,眼神直勾勾的。
傅京辞收回目光,冷眸瞥向了别处,不愿让步地冷声道:“哄好了我,不比你这工作来得更有价值?”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想要的我都可以……”
话未说完,景稚忽然舔饬了一下傅京辞颊上的伤口。
舌尖很湿,很软,有点痒,有点刺疼。
傅京辞的眸中划过一丝始料不及。
景稚眨着大眼,单纯地舔了一下唇上沾到的血。
傅京辞淡瞥了一眼,然后松开了撑在桌子上的手。
景稚扬了下嘴角,整饬着旗袍。
忽然,她瞥到傅京辞手腕上的枷楠香木镶金粟佛珠手串。
“咦?怎么又戴起佛珠了?”
“祖母让我压压心性。”
景稚豁然明悟。
有些资本大佬,之所以不信佛也不崇佛,但还要供佛、拜佛,并不是真的有欲望需要慈佛菩萨来满足,而是压一压手腕上的狠戾。
景稚双眸亮盈盈地透着好奇:“你昨天回京洛,是干嘛呀?”
回去一趟,傅家祖母就让他戴了个手串。
傅京辞语气平淡:“见个多年没见的朋友。”
景稚蓦地收回好奇,心说见个多年没见的朋友要傅家宝塔尖儿上的人物亲自叮嘱压压心性?
“看来这佛珠压心性没什么用。”
景稚忍不住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