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回头从窗户里看了眼晾衣服的陆潮,身姿修长做事利落,无论走到哪儿永远是人群焦点,是顶尖学霸,更是耀眼校草。
很多人都见过陆潮嚣张嘲讽别人的样子、游刃有余夺冠的样子,但只有他一个人见过甘心伺候毫无怨言的样子。
郁霈撑着下颌在古旧的雕花窗户上,倾身向外,泠泠清淡的嗓音伴着栀子香气,被微潮的夏日晚风送到陆潮耳里。
“陆潮。”
他回过头,看到笑意温软,长发如瀑的清冷慵懒面庞。
“怎么了?”
陆潮下意识恍了一下神,有种“郁兰桡”
穿越时光在叫他的错觉。
郁霈撑着下巴看他,略微歪头:“你过来。”
“马上。”
陆潮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完,甩着潮湿的手走到窗边,隔着窗微微倾身:“怎么了?”
郁霈半倾身,一只手压着窗户,另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子朝自己轻轻一拽,给了一个栀子花味的吻。
两人一里一外,呼吸交错,寂静无声。
郁霈移开唇,眼尾微微叠出一点笑痕:“辛苦费,日结。”
陆潮眨了半天眼才回过神,心脏跟着窗户一起,“嘭”
地一声颤了下,他推开门进来看到郁霈半躺在床上,心脏又颤了一下。
“睡觉了。”
郁霈也有点耳热,轻咳了一声别过头躺进被子里,等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时下意识紧张了下。
他微微闭了下眼,在心里吸了口气,却发现那只手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他从后面严丝合缝地圈在怀里。
郁霈话到舌尖有些问不出口,于是松了口气。
他们两个虽然足够亲密,但他对欲望并不特别热衷渴求。
郁霈禁欲习惯了,陆潮性子张扬热烈,喜欢就是要亲近,吃醋就要占有,他能理解也愿意配合。
“陆潮,如果你……”
郁霈说了一半,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总觉得这么说像是在邀请他。
陆潮感觉得到他的僵硬,知道郁霈的第一次回忆不够美好,他既没经验又还是在吃醋、他醉酒的情况下进行。
郁霈松气的时候他指尖再次无法控制地一紧,在身后咬了咬郁霈的脖子,低声说:“别怕,我不碰你。”
郁霈一怔,刚想说他不是不愿意,就听陆潮低哑的嗓音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在你这儿准备过东西,睡吧,你明天要送岑忧去比赛。”
郁霈转过身,枕着陆潮的胳膊,用一个极度依赖的姿势把头半埋在他怀里。
翌日一早,郁霈醒来时已经快七点了。
他以前从不睡懒觉,但自从跟陆潮在一起之后起得越来越晚,他胸前发痒,下意识伸手挠了下,但掀衣服时又硬生生停住。
陆潮也醒了,看他一脸窘迫的表情,当即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疼?我看看。”
“不是。”
“别嘴硬,是不是我昨天咬得太重了?”
陆潮执意掀开他睡衣,三下五除二解了一颗扣子,露出昨晚咬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