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深更半夜地你还在外面跑步知道外面有多乱吗马上回家,听见没”
这人一定是喘过气来了,口气顿时就横了。
我想说,要你管啊,你是我什么人啊,关你屁事啊。转念一想,阿弥托佛,我谢小秋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我正往家里跑呢。”
温州回来之后,沥川铁了心的要和我了断,从不给我打手机。现在惠然来电,我顿觉受宠若惊、三生有幸、大有戚戚然不胜感佩之意。
一溜烟跑到回公寓,打开铁门,顾不上喝水,我坐在床上对手机说“沥川,找我啥事儿”
“没什么事”
“你好些了吗”
我还在喘气,“可以多说话了”
“好多了。”
他顿了顿,说,“我只是偶尔地需要一下呼吸机,一、两次而已,你别听人家乱说,别想得那么严重。”
我承认,呼吸机的事儿,不能上网看多了图片。
“沥川”
我问“那你,是不是很痛”
“哪里很痛”
“他们是不是将一根管子”
他迅打断我“不痛。你的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好不好”
“那你的全身,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
他说,“现在挺舒服的。”
“你挺舒服地躺在医院里嗯沥川,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话吗”
“嗯。平时我很忙,没时间休息,现在正好趁机休息一下。所以,你不要担心。”
他在那头,轻描淡写。
“对不起,今天我脾气了。我声音是不是很大说话是不是很粗暴你是不是很生气”
完蛋了,彻底琼瑶了,真是一点脾气也没了。
“小秋,”
他一字一字地说,“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打电话过来安慰我吗”
“我只想告诉你我一切平安,让你放心。”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还有一段时间。”
“那就是说,你还病着。”
“小秋,不要老是纠缠这个话题,好不好想点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