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露问道。
“我那日看到姑娘作画天赋异禀,便买了些笔墨来赠予,也算是我认识姑娘的一份薄礼。”
成鹤轩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日在书塾里被刁难的事情,萧宁也同我讲了,特来看望姑娘,还给姑娘带了新的书卷。”
原来成鹤轩心思如此细腻,姜一露心存感动,接过那沉甸甸的包袱,她不知该回馈什么样的礼物,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而成鹤轩似乎也是害怕姜一露有心理负担,着急着补充:“姑娘可不要再回赠我什么,我只是觉得姑娘是我见过最有才华也最特别的人,很乐意交友一番。”
姜一露点点头,她早就不在乎前些日子在书塾里被刁难的事情:“多谢你了,下次见面,我赠你一幅画可好?”
“好。”
成鹤轩喜笑颜开,“姜姑娘,我还有一事。”
“何事?”
“后日在司马大人府邸,将为全长安城的书生举办一场春日诗赋宴会,便请全城有才之人前去,我想姑娘也会喜欢,便有意邀请姑娘一起。”
姜一露有些犹豫,自己不适合抛头露面,更何况是官宦人家举办的宴会,若是被熟人现那便又是杀身之祸。
“鹤轩,容我再考虑考虑。”
“那请贴我留在这里,希望在那日见到姑娘。”
说罢,成鹤轩便行礼离开,看着那书生翩然生花的背影,姜一露怎会不羡慕他是如此的自由,可是命不由己,她肩膀上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柳君风的夙愿与生命。
“喂,姜一露。”
成鹤轩刚离开,一旁古树后探出一身红衣高束黑的萧宁,“那小子终于走了,真是婆婆妈妈。”
萧宁大步走来,大大咧咧摆着双臂,看到姜一露红肿的脚踝,从腰间掏出小瓶散着神秘香味的药膏,她不在意什么肌肤之亲,扯开裙摆和衣袂轻柔地涂抹上去,那温和的力度倒与萧宁平日桀骜的性子不怎么相符。
“你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并无,脚受伤了,也没打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