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若我在,会拖累你?”
姜一露问道。
“那倒不是,你在我还会更安心些,是我怕自己拖累你。”
柳君风眸子颤动,此时的她甚至不敢去触碰姜一露的目光,“我与你本就只有这些缘分,时间一到,我会送你离开。”
“柳君风。”
这是姜一露第一次用严厉又带有哭腔的声音同她讲话,“那你这么多次救我,照顾我,收留我,与我共同生活,是为何?你甘心放我走吗?”
“甘心。”
姜一露虽然了解到了柳君风的身世,却又闹得不欢而散,她不明白为何柳君风执意如此,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是累赘而对方怯于说出口。
这“甘心”
二字一笔一画都像是用刀割在肉体上的伤疤,望着柳君风出门而去,姜一露感到全身泄气一般,她躺下转过身去,默默回忆着刚才那些话,也默默盘算着是否要离开。
这一躺竟然便睡去,中途能感受到柳君风躺下的动静,但她并不想理睬,始终以背影相对,直到次日清晨,姜一露被窗外迎春的鸟鸣声叫醒,晨光从眼缝钻入,她这才知道已经来到第二天,另一半床铺上已经没了身影,被褥叠放整齐,柳君风定是出去寻找公孙宕的府邸了。
忽而听得门外犬吠,元宝不知看到了什么,兴奋不已,姜一露推门而出,竟然看到下方荒村门口正探头张望的成鹤轩。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姜一露慌张收拾起来,又连忙将元宝抱进屋内,以免对方现这里,一顿手忙脚乱她从一旁的坡上跳下,但是脚伤未愈,使不上力,她重重地趴到了地上。
“姜姑娘!”
成鹤轩看到远处跌落的身影,一眼认出来,他身上抱着东西散落一地,连忙跑来扶起姜一露,“可否受伤?”
“没事。”
姜一露摇头,手摸了摸脚踝,幸好没有加重,只是胳膊上蹭出了些伤口。
还未等她进行下一步,成鹤轩直接将她从地面上抱了起来,姜一露失去重心,搂住了成鹤轩的脖颈,他带着姜一露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想要查看她皮肤上的伤口,却碍于男女有别,收回了手。
“我不能毁了姑娘的清白,姑娘还请自行照顾好自己。”
成鹤轩眼神躲避开,眸光清澈,像是山涧中的泉水一般,干净无害。
姜一露并不明白怎么就是毁了自己的清白,但看着成鹤轩害羞的样子,她倒是觉得好笑。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