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讷讷答道。
朱景洪又问:“最近在做什么?”
迎春答道:“前些日子读完了《太上无极总真文昌大洞真经》,昨日开始看《无上九霄玉清大梵紫薇玄都雷霆玉经》!”
朱景洪一时愣住了,仿佛有东西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反正听完后他是啥都没记住。
“哦……嗯……很好,道经确实得学,一会儿你好好教教我!”
听朱景洪这么说,一旁的探春简直欲哭无泪,她现自己才是最蠢的人,绞尽脑汁说了一大堆话,反倒比不过二姐埋头干饭。
“陛下,臣妾近日也读了《地藏经》,正要向陛下讨教呢!”
探春搂住朱景洪胳膊。
感受着臂间柔软,朱景洪笑着说道:“那好……等会儿咱们一起谈道,佛经道藏朕都得学啊!”
迎春脸上闪过一丝难色,她心底不喜欢这样,但又不想让朱景洪失望。
探春当然也不想如此,只不过她脸上没表现出,相反此时她笑得格外灿烂。
这边朱景洪三人成行,而另一边的坤宁宫内,宝钗正在接见一位命妇,受封为嫔的宝琴也在作陪。
皇后接见命妇不稀奇,可单独接见一人,那可就非常不简单了。
来人便是夏月桂,也是宝钗的嫂子,如今是正经伯爵夫人。
“如今府中的意思是,家里的皇差若全转为海贸,则可更专心为陛下做事了!”
夏月桂浅笑道。
薛家虽然已是伯爵,但如今仍领着皇家差事,每年都能给内帑上交十到二十万两银子。
如今薛家也有几条船,搞起了海上运输买卖,尝到了其中的甜头,所以才想扩大规模。
现如今虽说开了海禁,但要出海做生意仍不简单,必须要得到官府的审批才行,如此也是为了方便征税。
早几年朝廷为扩大海贸规模,对放许可基本不设阻拦,这几年市场差不多有饱和迹象,朝廷对海商审批就严格了许多。
如此,还是为了方便管理和征税,毕竟市场太乱了就不好管了。
而那些未得到审批的商船,一旦被水师的人检查到,其船上物资便会被全部没收,其中五成上交市舶司,另外五成便是水师军费。
所以对查获走私船,水师方面不但非常积极,而且是格外的有兴趣。
薛家如今有六条船,眼下他们想要扩大至三十条,其增量达到了朝廷每年许可四分之一,所以夏月桂求到了皇后这里。
市舶司虽属官府,但实际上是皇家私官,跟薛家的皇商身份类似,所以求到宝钗处是把住了关键。
端起茶杯,吹了口热气之后,宝钗看着杯中茶汤,徐徐问道:“这是薛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里面区别可就大了,夏月桂乃是极其聪明之人,听了这话立刻便警觉起来。
面对当朝皇后,自己的小姑子,那清冷的眼神,夏月桂遍体生寒。
本来她被赐了座,此刻亦慌忙站起身来,然后勾着腰回禀道:“回娘娘,此事臣妇与安信伯详加商议过,方才得出了这一主意!”
安信伯便是薛蟠,虽然已经贵为伯爵,但他仍被夏月桂拿捏着,如今薛家基本是后者做主。
放下茶杯,宝钗接着问道:“你可知道,陛下封薛家为安信伯,所谓安字……所谓何解?”
夏月桂愣住了,安字可以有很多解释,现在的问题是皇后想要什么答案。
宝琴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毕竟夏月桂也是自家人,此刻她便想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