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其听见这话,轻笑了出来,眉眼都像是温和了不少,但是却像是嘲笑她这天真的想法。
他轻轻地抚摸着妹喜的脸,“别说傻话。”
妹喜眼中神色一变,像是想要立刻反驳,但她的嘴被梧其给捂住了,黏腻的血液、粘稠的血腥味立刻从他掌心的伤口传递过来。
手掌用了力,就像是先把他的血液全部涂在她的嘴上。
有点想吐,妹喜扯开他的手臂,立刻用手背擦了擦。
黏腻又有令人反胃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妹喜骂道,“你有病啊。”
喂她喝血。
梧其像是懒得在扯这件事情,扯过她那只没受伤的手臂,将人扔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妹喜懵了,反应过来,双手奋力敲门,右手手腕疼,又只左手敲门。
肚子的疼痛难忍,手又疼,没敲几下,就没了力气,全身无力地蹲在地板上,又黑又密的头垂在身侧,额头隐隐冒汗。
房内没有传来动静,梧其碾灭手中的烟,从沙上站起,又从电视机柜下的抽屉里,拿出药箱。
站在卧室门口,打开了门。
妹喜捂着疼痛的肚子,余光注意到房门打开,熟悉的皮鞋,还有半截西裤裤脚出现在视线中。
“疼死了。”
声音轻,又柔又娇,又依赖,又气愤。
这才是梧其熟悉的妹喜的声音。
他半蹲下,顺便放下药箱,问,“能起来吗?”
像是嘲讽一样。
妹喜微仰着头,瞪着他,“你有这时间问我,不如抱我起来。”
“既然中气这么足,那你——”
冰冷无情的话,还没说完,裤脚就被纤细白皙的小手抓住了。
“疼。”
不仅如此,还抬着脑袋,睁着那双纯粹的眼睛看着他。
妹喜的眼睛,很漂亮,又很会撒娇。
那种不自觉地撒娇,梧其很受用。
他将妹喜公主抱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又将她身旁叠好的空调被扯开,又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妹喜,看见被子来了,手都不动一下,“手。”
妹喜看着梧其,“手疼。”
娇气。
梧其轻柔地抬起她的手,又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手轻轻地压在被子上。
他起身拿起门口的药箱,又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臂,轻轻地放在身旁。
血迹已经凝固了,但那伤口还是格外明显,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空气都仿佛沉默下来,妹喜看着面前一言不的梧其,“我没下狠手。我特意在网上查了,划这,不会出很多血,也没那么疼,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