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叫人体实验。”
浊凑过去看那个老头的资料。
“确实是人体实验。”
白天居然没有否认,“这人身上背了二十多条人命,都是未成年人,已经判了死刑。”
袁安卿无所谓,他不在意这些。
地下室病房的护士上来,用指尖采血器取了一些袁安卿的血拿了下去。
袁安卿和浊还有白天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等消息。
就在浊把白天办公室里那点零食快啃完时,终于有电话打过来了。
不用袁安卿提醒,白天按下了扩音。
“这个老东西忽然变得好安详啊。”
电话那头是一位女士,“以前他眼神都凶得很,现在看着居然还有点疲惫。”
“不是演的?”
白天疑惑,这算是把人给搞得没精神了?
“不知道啊,他还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具体什么意思咱还在查。”
那位女士刚说到这儿,忽然又嚯了一声,“查出来了!这老东西是想出家啊!”
这人忽然参透了,悟道了,也不愤世嫉俗了,也不坚持他维护了一辈子的理念了。
人的终点不过一死,何必苦苦追寻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为自己增添烦恼呢?说白了,人生在世不过一场梦,热热闹闹也是一世,冷冷清清也是一世,非去追求那个热闹又何必。
终究大梦一醒,什么都带不走。
“这个老头看我们的眼神好像在一群蠢货!”
那女士说。
“他在鄙视你们?”
白天疑惑。
“不是,他在怜悯我们,可能他觉得他走出了人世凡尘,而我们还纠结在其中吧。”
那女士最后感慨了一句,“我的妈呀,吓死人了。”
救世主的血液在普通人的身上有“点化”
的作用,消除一切欲望,让人变成死气沉沉的空壳。
那女士走抱怨了好一会儿,等最后电话挂断白天才心有余悸道:“这东西正常人用不得。”
一下子断了七情六欲,那人类就真的只能手拉手走向灭亡了。
没了欲望,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
袁安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随后白天的手机又响起了接收短信的声音,白天低头看了一眼:“他们说他们用陈娇的血液试了其他人,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