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得此人有可能成為隱患,但沈策願意給潘素歌一個人情。
而他原本就未曾想要過分地處罰那丫鬟,雖然知曉那丫鬟對他有心思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但沈策依舊是選擇了無視。
這一次如此,一來事給對方一個教訓,而來是在對方面前告知他和潘素歌的感情,三來只不過賣潘素歌一個人情,這人情是潘素歌求過去的,他只希望那個丫鬟能夠記住了。
而不是因此而懷恨在心。
沈策如今更擔心的不過是那一扇窗紗罷了,不知明日該如何向黃浦煜解釋為好,怕不是又要被黃浦煜羞辱一段。
那個男人,反正總有的一段理由去說什麼,而他也的確是毀壞了對方的東西。
烏鴉亂叫,冷霜滑落,嫁衣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
「左言,你還真是有,吃東西竟然吃到了尋香鋪子。」
「你也不賴,都能夠管的尋香鋪子,看來沈家對你的信任著實重啊!」
「我這般演技,你也是只曉得。」
兩個人看似互相追捧,實際上全然都是盯著對方冷嘲熱諷。
嫁衣是范世寧的手下,比左言低一等,畢竟左言是左相大人身邊得力的殺手。
而她的武功在左言之下,她不會搞起正面衝突罷了。
左言明顯是有些不想應付嫁衣了,索性退了回去。
只留下一句話:「范大人還未休息,過去便是。」
而沈母去的嫁衣院子,特意讓阿鳶去敲了敲門,並未有人回答。
房門的燭火是熄滅的,想必是睡下了。
沈母便不再堅持,讓阿鳶回來了。
「表小姐這麼早就睡了。」阿鳶不過是隨口念叨,沈母卻又回了頭,依舊是一片漆黑。
她微微挑眉,帶著阿鳶離開。
范府,嫁衣將著沈府近日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范世寧只擺擺手,一副疲倦的模樣。
「這些的瑣碎,不聽也罷。」沒有個中細節,實在是乏味,范世寧沒得興。
「左言出現在了尋香鋪子,出手很大筆。」嫁衣將著此事告知,而范世寧則是一副完全不感興的模樣,淡淡地瞧了一眼嫁衣。
「他,隨他去吧。」左言是左相大人身邊的人,他本就無法支配,再者他有任務交給那人,沈策那裡並不需要他苦惱。
至於左言的私生活,他沒有必要干涉,也沒有興干涉。
「大人,他會不會壞了您的計劃?」嫁衣擔憂。
「你只需要在沈家當好你的表小姐即可,切莫讓沈夫人發覺了你的身份,而他,只要是幫本官殺了沈策,隨他去吧,他是左相大人身邊的人,本官不可干預。」
一個下人而已,只是得了左相大人的青睞罷了,僅此,范世寧便動不了他,范世寧是何等的不甘心。
只可惜不甘心僅僅是不甘心罷了。
嫁衣回去以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悄咪咪溜進了房間,她從一回來便察覺周圍有股熟悉的氣息,怕不是有人來過。
再一合門,徹底與外界隔離。
大早上,醫山聖地便出了熱鬧。
那黃浦煜折著一把扇子,瞧著那兩半的窗闔,微微鎖眉。
俊俏的五官此時扭成了一團,分外不悅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