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黑暗中的幽靈一般,迅離開了沈府,不見蹤跡。
月色正濃,阿鳶陪著沈母在月色下休息,庭院裡,高高懸掛的月亮撒下餘暉,難得的風光。
「不知老夫人在想何事,那般憂愁?」自潘素歌嫁入沈家,自阿鳶出現在沈家,難得瞧見沈母如此憂愁,故而一問。
阿鳶同沈母作伴已有多時,早已經將沈母看做生生親人般,分外重要。
沈母的一舉一動落入她眼中,她都是格外細心,格外關注。
同阿祥一樣,從未跟過這麼好的主子,只覺得這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再無那種苦不堪言的時候。
「有些心事。」沈母憂思更甚,見得阿鳶為她擔憂,眉頭不由得一皺,這孩子也是難得的不錯。
可比的那個在後院裡裝模作樣,欺騙了大家的人要好了太多,一想到對方是為了要沈策,潘素歌的命才埋伏在沈家的,沈母的整顆心都跟著顫抖起來了,完全沒有辦法去原諒嫁衣。
即便是嫁衣跟著她那麼久了,她日日夜夜都如同親女兒一般照顧嫁衣。
但也抹不去她心中的那個坎。
「可是公子和少夫人的事情?」阿鳶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她雖做事機靈,但頭腦並不靈光。
「有素歌在,我豈能不放心,是嫁衣的事情。」沈母嘆息,這一聲嘆息對於阿鳶而言,有些莫名。
沈母待嫁衣一直都是不錯的,嫁衣雖不是沈家人,是他們撿回來的,記憶全無。
但在阿鳶眼中,嫁衣乃閨中女子典範,言談舉止皆是禮貌優雅,雖不甚親和,卻也不是雅度,瞧著便令人覺得羨慕。
同少夫人的活躍截然不同的性子。
「表小姐?」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沈母忽然這麼問阿鳶,問的她莫名其妙,她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罷了,問了也是白問。」從阿鳶的神情中便能夠看出,沈母憂思過甚。
她準備前去嫁衣房間看看。
與此同時,醫山聖地也已經入了深夜,黃昏之際,潘素歌陪同著沈策一同看完了日落,感慨了日落美景。
沈策許諾道等他好了要將著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呈現在潘素歌面前,以往沈策能給的,不能夠給的,以後的沈策都能夠一一給了。
潘素歌沉浸在這美好之中,自然也知曉是美好,即便是心中有太多言語想要表達,最後都一一咽了下去。
夜間,沈策沐浴更衣後,潘素歌已經早早上了床榻,她拒絕了今日沈策要求她伺候的事情,沈策感到不悅。
「怎麼?伺候夫君很難嗎?」沈策不知,潘素歌早已經羞紅了臉。
一向不害臊的她總是在沈策這裡卡了殼,也是難過美人關吶!
「嗯~」被中,那人將著自己團團圍住,抖擻著身子,而另外一個人早已經含著眉眼間的笑意,盡若春風般得意。
他原本以為很難得到佳人的芳心,卻不知曉對方早已經亂了分寸,入了他的狼窩。
佳人在畔,沈策又如何能夠收斂,潘素歌越是害羞,沈策便越發想要調侃潘素歌。
自他腿疾一日日康復,已經有了能走動的徵兆,痊癒指日可待。
以往被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副性子又鬼使神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