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新竹我来收拾。”
周醒好不张狂,“我姐对她那么好,还天天跟我姐吵架,真是惯得她!无法无天了!”
无聊弹指甲,秦南不作声。
周醒奇了怪,“饭桌上你不挺威风的,现在怂了。”
“是你求我的?”
秦南看向她。
周醒双手合十,“我求你。”
“好吧。”
秦南起身,周醒狗腿为她整理褶皱的裙摆。
送走秦南,房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周醒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走到阳台上看,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流云飞霞,无人作伴只是寻常,夜色降临,没有开灯的房间像一方幽暗的水族箱。
[你在哪里呀。]
[我买了蛋糕,等你一起吃。]
……
[你什么时候回来。]
[姐姐。]
[蛋糕我要不要先放冰箱,等太久,我担心变质。]
周醒孤单单坐在房间,手机屏绿油油,只有她一个人的消息,她也不敢打电话。
夜色沉淀,思虑被幽禁。
黑暗让人不安,周醒不由产生一些很糟糕的想法,也许孟新竹今晚都不会回来,也许跟周凌又和好了。
把蛋糕放进冰箱,霜寒铺面,莹白冷光照亮她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压抑让感情更加强烈,也让她承受了更多的不安和痛苦。
蜷缩在床榻,周醒把头塞到枕头底下,选择做一只避世的鸵鸟。
快要睡着的时候,周醒听见外头大门响,声音被走廊和房间的门扇稀释了大半,模模糊糊掉进耳朵里,她猜想大概是孟新竹回来了,却已经没多少兴致蹦跳去迎接。
她到底不是狗,不如狗那般乐天派,会失落、消沉,也担心看到更多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一直主动挺累的。
房间没有开灯,孟新竹手摸到墙边开关,却没有按下,借走廊光亮看清床上那个圆圆的小鼓包,她轻轻掩上房门。
门口站了几秒,等待双眼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孟新竹走过床边坐下。
被子拉到顶,没过脑袋,显然在赌气。
拽下来,露出她的脸,孟新竹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过分滚烫的面颊。确实闷太久,像开水壶冒出的雾白蒸汽,孟新竹不小心被她鼻息烫了下,飞快地缩回手。
周醒感觉到她,没有睁开眼睛。
“暴暴——”
孟新竹小声呼喊。
没有回应。
孟新竹有些哭笑不得。
饭桌上态度已经那么明显,她竟然还是会因为短暂的冷落与人置气。
主动牵过她的手,电梯间索吻,对她偏心,为她准备可口的食物,尽量去照顾她的情绪,只是一会
()儿没顾忌到,又不高兴了。真是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