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分给我们每一个人一根三寸长的钉子,然后让我们站成一排,每人一颗手榴弹,把钉子订进到木头的一半。
然后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徒手把钉子拔出来
“队长,你确定这玩意能拔出来?”
我简直不相信,他在拿我们当傻子吗?还是他自己脑袋里有泡?
于是我直接了当的就问了
事实上嘴欠是要有代价的,我又没忍住
他只是转头看了看我说“有怀疑吗?那你拔两个小时”
于是,一个小时后,全体休息,所有人坐在地上,看我一个人在那拔钉子,我感觉自己拔的双脚都离了地,那钉子还是没动。
待到时间到了,队长让所有人成一排站好,对我们说“钉子好拔吗?”
“不好”
全体回答
“能拔出来吗?”
他又问
“不能”
我们大喊,我心说“这他妈傻子都知道,你还问?”
然后他用更大的嗓门在那喊“那就对了,你们要记住喽,我就是要让你们像钉子一样,给我钉死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我们集体回答。
他好像聋了一样,然后继续用更大的嗓门喊“娘儿吗?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我觉得我们全体都喊跑了调,他才感觉满意。
那天起,人家在练什么?正步分列式、操枪、操炮、操这、操那
我们纹丝不动的就练钉子。
与之前老马让我们站军姿不一样,好歹老马顶多在脖领后扎一个大头钉,冬天的棉帽倒着放也算稳定厚重,鼻子尖贴着墙也算有点感觉,这些就罢了。
这个队长更阴险,他在我们后背每人挂了一个十字架,我以为他要让我们信主呢,当个兵当成耶稣,这也是千古奇闻。
没想到,他是让我们当衣服挂子,站那一动不准动。
这还不说,他还把大沿帽倒过放来头顶上,指尖、膝盖缝都夹上扑克牌,面前一个木条,平视着放在眼前,上面就是我们钉的那个钉子,要聚精会神的看着,谁眼睛往边上动一动,或者哪个东西掉了,就去操场跑圈。
与此为时,这个更变态的是,他有的时候还在身后搞偷袭,冷不丁的从后面踢你的膝盖一脚,谁要是绷的松,肯定身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全都掉,那就惨了。
我简直要疯了,趁着回连取东西的时候,我找到了连长理论,连长倒是理直气壮“这不你要求的吗?露脸的,现在多露脸啊,不仅长们能看到你,全团哪一个不看着你呢?在方队里算个啥,旗手算个啥,分列式里只能长瞅你,你瞅不到其他人。标兵不一样啊,往那一站,和长同一个方向,你也在检阅部队呀,待遇不一般唻”
他说的阴阳怪气的,就是个无赖。
我感觉自己吃了个哑巴亏,就像刚刚吃了一个老鼠屎一样的感觉,我心想:“行,姓魏的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当了将军,把你儿子整部队来,直接拉出去毙了,这叫君子报仇,二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