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蟒本就没有什么幽默感,“我的本源是七情,现如今第一步就是帮我找到足够的七情之力,或可恢复一些。”
“七情啊。。。。。。。”
嬴蕲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克服社恐这件事情要提上日程了,毕竟人多的地方,七情才多嘛。”
“随你,不过越精纯的七情效果越好。”
玄蟒煞有介事地把嬴蕲的骚话当真地听了,而且还提醒他要“精壮”
的。
“这不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吗?”
嬴蕲再没敢开口吐槽,他怕玄蟒这个死脑筋真当回事了,自己又要费尽口舌地给他解释一下马先生的殷切教导。
“好了,”
玄蟒依旧是平淡的语气,“我要休息了。”
“等等!”
嬴蕲试图叫住它,“我需要你力量的时候怎么办?”
玄蟒只是冰冷的回了他几个字:“我有眼睛。”
“靠!”
嬴蕲在心里大骂一声,之后任凭嬴蕲骂的再大声,玄蟒也再没理会过——实际上,灵宝择主这件事,对现在伤得如此严重的玄蟒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在某件事上,它也的确撒了谎——它确切的记着上一个作为它主人的人惨死于乱军之下的场面,它也确切的记得,那个二十几岁的男人临终前,满身披着那深红色的粘稠之物,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自己从遍体鳞伤的肉身上剥离下来,托付给自己最后一个任务:保护好叫“嬴蕲”
的孩子。
它也清晰地记得不久前,一个邋遢酗酒的中年汉子告诉它那个“嬴蕲”
就要来见它了。虽然隔着木盒子,它也依旧确信这个男人就是上任主人的好友,尽管他的容貌跟气质与之前判若云泥。
于是,它开始期待着,至于期待什么,为什么去期待,他已然忘了,也不重要了。
少年打开木盒子的时候,玄蟒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急迫,想当时就给予这孩子认主前的试炼——这是必要的,以确保这孩子不会因为自己认主而情感暴走,失去控制。茫茫岁月里,因为玄蟒走火入魔的不在少数。
但这孩子似乎对那个邋遢汉子留给他的信更感兴趣些。
于是,它终究等到了现在——
但它现在多少有些力不从心了,仅仅是动用这样一点点能力便令它疲惫不堪。
那为什么还要硬着头皮认主呢?
答案也只有它自己知道吧。
也许,它自己也不太知道呢?
不过这一夜,嬴蕲在这个山洞里,睡了半个月来最安稳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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