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幽婉,丝丝如滑。却听得人心上莫名的酸涩,短短数字,却似乎唱不了人们最深处的伤痛和无助。
:“羽儿!”
言圣麟瞧着牧千羽站在大殿之上,越显得瘦弱的身躯,似乎是一缕羸弱的风,就要消散不见。没有朝气,没有笑颜。
也是他第一次现,记忆里,那鲜活明媚的女子,那活泼娇艳的女子,是真的,不见了!而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再不复从前对自己的笑靥灿灿,明眸善睐。
这些时日里,言圣麟一直想方设法的对她好。他专宠于她,讨她欢心。也见她笑,可是,她却能深切地看见她眼里的忧伤和思念。那种彻骨的悲伤。
却是为着另一个人。
现在的牧千羽,就像一只离开水的鱼,日益枯萎消沉下去。而他却更清楚,这南宫流烟是她唯一的水,谁也无法代替,谁都不行。
离了南宫流烟这唯一的水,饶是再美好的对待,于她而言,都不过是折磨。
只是折磨,再无其他。
听着言圣麟的一声呼唤,牧千羽却仿若未闻,待一曲毕,就携着玲珑,依顺地行了个礼,就退下坐到了一旁。直至宴会结束,都没有再抬眸看言圣麟一眼,也没有展露任何笑颜,自始至终,都只是呆滞着眼眸,心不在焉。
宴会结束,牧千羽和玲珑刚回到行宫。
就见言圣麟寻来,还不待玲珑阻拦,就呵退了所有的人。快步行至牧千羽的寝室之内,关上房门,脸色阴森至极。
还不带牧千羽说话,就见言圣麟身影迫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牧千羽,你最好记住!你将要是我言圣麟的妃子,心里只能念着我一人。不要以为我宠你便可以这般无法无天。牧千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始终不快乐,你为什么不试着爱我,忘记那南宫流烟!”
牧千羽仿佛被人抽去了魂,勒住她脖子的手的力道并不大,却在牧千羽的沉默里渐渐收紧。牧千羽完全不挣扎,好像性命被人牵制的人并非自己,她的泪慢慢凝于睫上,一眨眼,便如珠洒落玉盘。
:“太子,羽儿并非不愿意。羽儿只是。。。做不来!”
说罢,牧千羽便安然地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言圣麟的裁决。
可是下一秒,却感觉到脖子一松,整个人便像散了线一般话落到了地上。
言圣麟俯下身,语气森然。“牧千羽,你最好记清楚。几日之后,你便将是我的妃子!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说罢,他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听见言圣麟摔门离去的声音,牧千羽绝望地将脸贴在地上,满眼酸楚,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泄的点。
窗外一声雷鸣,轰隆作响,随后,倾盆的大雨便瓢泼而下。
:“流烟。。。”
无助地低唤一声,牧千羽支起身子,走到窗前,任雨打在她绝美的面容上。
流烟,你可知我有多么可笑。
我明明知道你不会再回来,我明明那般渴望你不要再回来。
可是,我却还是不自觉地在等待你。虽然,我比谁都明白,你再不会回来,再不会原谅我。。。
鸳鸯织就欲□□,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风萧萧,雨茫茫,正是无处话凄凉。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仿佛不知疲倦。仿佛,是在为无情苍天有情人,悄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