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该倒的东西全倒了。唯一立着的只有那祖传包浆的马桶,在狂风和暴雨的夹缝中生存,屹立不倒。
狂风过后,我看着满地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她见我傻傻地跪在地上,给了我一巴掌。
“继续!”
说实话,我有点被吓傻了。脑子不做主,感觉身体也不是自己的。
于是乎,她说继续,我稀里糊涂的同意了。
“别怕,已经没事了,我跟你老祖宗已经对抗过了。”
“我知道。不过有件事我不确定。”
“我想问一句,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你在想屁吃。”
她给了我一个大逼斗,连忙招呼着那被雷劈的只剩下一个头的鬼念誓词。
我捂着嘴巴,心如死灰。
家庭地位呀。今天都敢打我,明天不得骑我头上?
我认命的与她跪下。开始我们的仪式。
鬼机械一般扭动脖子,隐隐间有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传出。
双眼一片死灰,说起话来,一字一顿。完全是摩擦喉咙出的声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嘿、嘿嘿!”
………………
结了婚。我觉得我长大了。
倒不是外貌上带来的变化,是一种精神上的。
我把它命名为……生活的压力。
无形的担子。有责任了。
我把叙利亚战场收拾了一下。这是我们俩温馨的小家,虽说,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