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幼稚行为。
他走出去,随后关上坚固大门,手还没来得及从门上挪开,却听见有脚步声缓慢靠近。
他赶紧转头看去,是余博衍!
担心和开心交织冲撞他的胸腔,那个瞬间,心上大石终于落地,世界也变得明朗。
他努力平复情绪,上前两步,激动到身体颤抖,用力喊出那声:“衍哥!”
可余博衍没有回答,连头也没抬。
他心生怪异,冷静下来现对方脚步虚浮、体态踉跄,下一秒、竟直接要往地上栽去。
方识晨瞬间惊恐,立刻冲上前去、拼尽全力接住……余博衍比他高,也比他重,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稳住对方。
他脖子通红,咬着牙又喊了两声“衍哥”
,依旧没有回应。很快,他现余博衍全身包括头都已湿透。
方识晨伸手去摸对方脸和额头,顿时感受手心一片滚烫。
他又急又怕,不停强迫自己冷静,随后一鼓作气、用尽全身力气开门,再将余博衍搬进卧室。
一番折腾,终于将人放倒在床,方识晨喘着粗气,只觉全身肌肉酸痛、精疲力竭。
但他没时间、也没心思休息,立即拨打孙怀志的电话,那是之前余博衍受伤、负责定期上门复检的医生。
他此刻无比庆幸,当时为第一时间获取某人恢复情况,他不顾他们写着“多此一举”
的眼神,硬缠着并加上医生的联系方式。
电话很快接通,孙怀志是一位年轻人,两人之前有好几次通话,加上方识晨性格外向坦率,一来二去竟也熟识不少。
孙怀志原本已下班回家,但听着方识晨语气焦急,还是决定跑一趟。
他家离公寓有半个多小时车程,便让方识晨先给余博衍量体温,然后用毛巾擦拭身体表面、特别是腋下和胯下这些高热部位,他带好设备会尽快赶到。
挂断电话后,方识晨一刻不敢懈怠,他决定先将余博衍的湿衣服脱下,然后再去找温度计。
余博衍对他来说实在太重,本就没太多余力的他只能手脚并用,一边扯、一边还不时东倒西歪,狼狈不已。
搞了半天,他终于将余博衍的外套和毛衣脱下,随后又伸手去脱对方裤子。
他看着余博衍不省人事,面容倒依旧帅气、锋利,不知为何,他脸颊有些烫。
纠结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动手。他站在余博衍腿侧,伸手去解对方腰带,但那手居然控制不住、不停颤抖……
方识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去海边时早就和朋友们互相看过,余博衍也是男人,他究竟在紧张害怕什么?
最终,他还是闭上眼睛,慌乱摸索着将余博衍裤子脱去,只剩一条内裤。
将人盖好之后,他马不停蹄去外面找温度计,可翻遍药箱和抽屉都没有现所需之物。突然想起一个月前,他非要给余博衍量体温,结果没拿稳将东西给摔坏了。
他懊恼拍了拍脑门,赶紧起身跑回卧室拿手机。
可刚到卧室床头、拿起手机那一刻,他听见昏睡之人哼哼了两声,音色痛苦。
方识晨以为是余博衍转醒,赶紧扑在床前大声呼喊“衍哥”
,可惜没有得到回应。对方很快再次沉睡,连睫毛也不再动弹。
他内心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去做孙医生吩咐之事。
看看外面的天色,他穿好外套,再次调试房间温度,接着又看了一眼余博衍,随后匆匆下楼去找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