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能接受千手肆意安排宇智波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千手扉间对此极为笃定。
同样,这也堪称得上是极为无礼的要求,即便对方所说的是事实,日向内部的潜在矛盾是暗藏的爆点,或许有一天会因此影响到村子,但还是那句话,以什么身份介入?这在村子成立初期是件难事。
事实上,千手扉间一直在想,要如何能使得加入的族群以更加融合的方式共存,虽然截至目前他们还处在摸索阶段,但要是打头第一句话就是让人更改自家已经延续了多年的方针,那无疑是在态度上就直接杜绝了继续合作的可能,也同样有在村子成立初期就强压人的头颅令人俯称臣的嫌疑。
人家说你们千手跟宇智波真是好大的脸面,建立忍村怕不是抱着自己成为幕府以号令其余各族的念头?正因为人心在事实上有诸多弯绕崎岖,他们作为计划的提出者则更应该谨言慎行。
但往往有些人,心思诡谲与头脑简单集为一体,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蠢还是聪明,对,他说的就是宇智波泉奈。
”
我觉得松子的提议无可厚非。”
泉奈耸肩道,“说到底,是别人来投奔我们,我们提出要求,他们能够接受那就加入,接受不了,那日向也可以另寻他处,又不是把刀架在人脖子上逼迫他们必须要接受这个提议。”
“哪里就对他们指手画脚了?”
泉奈甚至摊了摊手,“我觉得很公平啊。”
“丑话在前总好过之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翻脸不认人吧?”
如果说千手扉间因为一个过于跳脱的哥哥而必须稳重,显得少年老成,那宇智波泉奈则可以说是他的相反面。至少在他开口说出以上显露出稚气的话语时,没人会怀疑他年岁几许。
在泉奈眼中,就算他们先制人那也不过是应该的,谁让现实情况就是如此?新成立的忍村,就是火之国境内如今最有影响力以及话语权的两族携手而建,其余的忍族,他们没有这个眼界也没有这个能力,但凡有,如今建村的就不是宇智波以及千手了。
那后来者听从先行者制定的策略,有什么问题?
他说这话是以强者的姿态自处,弱者没有反驳的权利,好似给了人选择,实际上却没多少退路,因为强,所以有恃无恐,得到大名府承认的忍村,眼下只有他们,他底气足得很。
宇智波一族不讨人喜欢,概因他们都有着如出一辙的恃才傲物,狂放得不将他人看在眼中。
但弱小的力量集合起来,同样能挥相当强悍的作用,这就是千手与宇智波的不同,两族对蚍蜉撼树有着不同的理解。
一个是蚍蜉焉能撼树?另一个是,有何不可?
松子莫约置于二者中间,她不否认强人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历史朝着它该有的方向展,也不否认弱小平凡的力量在这其中挥的选择作用。
只是还有一点,她得说明。
松子指尖点着膝盖,凝视对面的千手俩兄弟,说:“不要误会,我的提议并非是指往后要建立一个强人政治氛围。”
“只是基于协议之初就提出的融合理念,提出一点可以预见的可能的未来。”
“如果在初始之时就顾虑甚多,但往后就算有大刀阔斧的改革恐怕也难以推进。”
她抿唇笑得了笑,“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谁也说不准身死之后,自己的意志能被后人贯彻到什么程度?”
人死了也就死了,像是意志这种主观产物,全依赖于后人解读,至于解读成什么样?那实在是如同盅子里的骰子一般,没什么准数。
不如趁着活着的时候,还掌权的时候,有实际影响力存在的情况下,把一些棘手的问题率先解决一点,也免得后人能力声望都不行,妥协来妥协去,最终搞得哪一方都不太满意,问题越积越深积重难返,最终局面也就到了一个不死不休的地步。
想到这里,松子目光也变得郑重了许多,若说一开始她只是讽刺起意而把问题扔到千手柱间脸上,那此时她的态度就要强硬一些了。
“这一点都开不了口,那往后也别提打破家族桎梏使众忍族融合到一起了。”
她口吻堪称得上是武断,“我们都很清楚,血继限界的延续是各大忍族少有对外通婚的主因之一,以前是战时,是战略储备,”
“无论从前日向一族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考虑到什么样的环境,如今也很难再以维系家族的理由说服我本人同意他们以旧模样参与到忍村的建设中。”
“除开我刚才所说这是个不该再继续存在的制度,至少不要存在于这个新村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