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哪有这样说?”
天天扭了一下身子,打她一下。
“自然是喜欢的,”
她看着天上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你那么漂亮,又聪明,还温柔,尤其…”
尤其跟阿月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字迹,坏习惯什么的。
有一朵长了个猪脑袋的云飘了过来,侧面的长鼻子跟猪嘴巴特别突出,天天想起以前跟阿月躺在学校天台上看云,她们难得逃了一次课,因为阿月说春光多好啊,想晒晒太阳,教唆她一起,因为从来没逃过课,装肚子疼的伎俩直接偏过了伊鲁卡老师,最关键的是,阿月当场放了个很响的屁,伊鲁卡老师根本不会怀疑她们是在装病。
【啊啊肯定是你中午带来的炸鱼没炸熟,天天。】
【都怪你。】
【别说了别说了,我肚子也疼,伊鲁卡老师,我肚子真的好疼啊…】
后来她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埋头的时候用嘴巴贴在手臂上吹出来的声音,别说,还很逼真。
她们二人在天台上头顶头地一直睡到了下堂课结束,最终被气黑了脸的伊鲁卡老师当场抓获,还写了两千字的检讨,还必须声情并茂地带着悔恨在课堂上念出来。
她记得阿月那篇检讨写得特别好笑,因为她反思了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或者说她下次应该怎么做得更好更周全,这简直令伊鲁卡老师大惊失色,尤其在看到同学们恍然大悟的表情时,他整张脸就透着大写的“惊慌”
二字,可把天天笑死了。
这么想着,她忽然笑出了声,可是转眼看着这相似的场景,相似的猪脑袋云,天天心里实在堵得慌。
“阿芜,我能问你个事吗?问完这回我再也不问了。”
“嗯,你问,我如实回答。”
她仿佛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一样,天天眼中视物忽然模糊了一下,她嘴唇颤了颤,“你…你同阿月…你们…”
反复好几次也无法将语序连接流畅,磕绊且欲言又止,心有顾虑,因为临到头产生的踟蹰,也恍惚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这样对阿芜小姐不公平,阿芜小姐是一个有自己意志的人,她存在的意义又不是替代品…
“你可将我们当做异父异母的双胞胎,”
阿芜在她没有下文的无声哭泣中开口,“不一样的两个人,相隔数千里,互相不知对方的存在,也在彼此的生活中毫无痕迹,但是,”
“现在的我是携带了她部分记忆的人。”
“鬼上身?心灵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