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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过后你散了众人自己一个人在房里练字,饭食什么的也毫无欲望,等天海丸来看你的时候,你房内的地板上已经四处散着字帖了。
“这是怎么了?”
天海丸捡起地上的纸张细看,你观察着他的神情,你问:“花了些时间写的,跟我以前比起如何?”
风将他身上的酒气也一起吹了进来,混合着甜腻的气味,屋内灯火通明,他一直低着头看手里的那张纸,片刻后才带着鼻音问你:“小久是想学新的字体吗?”
这个瞬间你感受到了他身上莫名的孩子气,他抬头看你,眼里有些执拗,“以前的不好看吗?”
你心想,你也没给我看过以前的字体啊,送到手里的不是新书就是毫无注解的旧书,这么防备我记起过去,现下又非要我说个以前好过现在,还讲不讲道理了?
"
从前跟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颇有些不耐道,原本练字后好转的情绪又退转回去了,你算是想明白了,依着今天宇智波斑所言,其实还更省事些,前事那么多,旧债又不知,等着旧人旧事上门来给你找不痛快,那不如直接撇清关系。
“天海丸你实在很好笑。”
你直接将笔也扔了,“我失忆不是正如你所愿吗?”
他突然将手里的纸张捏成一团,往后一扔,大步朝你走来,站立在你面前,气息不定,胸膛起起伏伏,红着眼说:“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
你也没想隐瞒,你说的是实话,你去哪里一言一行都有人特意盯着,就算不是千手板间也是别的什么人。
“既然话都挑明了,那就仔细同你说说。”
“我不是傻子,天海丸你防备我,特别是与我过去有关的所有事,为什么?”
“不说话?好,那就听我分析分析。”
你抬了抬手臂,将衣袖里的手都露了出来,深秋夜里冷,但你此刻神色激动,体内颇有燥热,你盯着他,他也盯着你,气势剑拔弩张,活像两个斗鸡仔。
“东南角那个‘飞鸟阁’跟我有关对吗?”
“我推测无非就是我从前的住所,如果不是出事了,我为什么要换个住所居住?那个房子可比我现在的‘姬路阁’大多了,一屋一代人,所以那里头死过人,而且应该是你我的长辈,大名府逝去的长辈,颇有地位的,又让人讳莫如深的,除了前大名的那位造反的夫人还有谁?”
“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他憋红了脸,目眦欲裂,往日温和俊秀的脸庞不复存在。
你笑了笑,“你也不必这么吃惊地看着我,我知道我聪明,你也该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