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嗎?」我動了動腰,傻子都會知道現在這種邀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摁壓,輾轉,交影,和日出比時間。
硌著我的烙鐵,比它主人的反應快,吉羌澤仁甚至往後縮了縮才不確定地問:「你這是,想好不離開了嗎?」
那事情與離開有必須的因果關係嗎?一早醒來拎起褲子走人的大有人在,問起昨夜對方的名字,都有可能喊不出口。
變成那樣不就好了?不用負責,沒有壓力,壞的點就是純髒,然而這是我目前為止唯一能找的藉口。
「我這是?」我抬手勾住他脖子,摁著他的後脖頸往下壓了壓,嘴貼近他說,「一夜qing。」
吉羌澤仁凝視著我,眼底瀰漫出沉默,我和他隔著昏暗對視了半晌,他才親了親我,輕聲說:「原醫生,我不想。」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肯呢?」即使從問題問出口的同時,我就已經想到他的答案,但還是想賭一把,我賭他會衝動上腦,賭他庸俗粗爛,賭我會多一個不喜歡他的理由。為了讓自己解脫,我竟然想讓一個好孩子變壞。
結果,是我賭輸了。
吉羌澤仁不吭聲。
算了,不為難他了。
「那我,用手?」
吉羌澤仁聞聲看向我的手,喉頭上下一滾,吞咽的聲音在我耳邊十分清晰,但他還是在猶豫。
「坐我前面。」我咬了咬他聳兀的喉結,替他決定。
「原醫生……」躊躇片刻後,吉羌澤仁面對我,我往下看了眼,那吞咽的聲音又跑進了我的喉嚨。我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下一秒就被吉羌澤仁不由分說地吻住。
我像是在對他進行一場報復,他多用力吻我,我就多用力弄他,只是我拉弓的技術沒他那麼好,或許不太能讓他盡情得了。
吉羌澤仁乖乖掐著我的腰不遊走,那雙濕潤的唇卻一次次重複我名字,一遍遍用吻丈量我臉上肌理,那唇上有麻藥,所到之處,戰慄痙攣。
我估摸他所花的時間比我長很多,以至於最後結束時,我的左手已經酸麻,正常的伸展都有些吃力。
吉羌澤仁替我擦洗好後又給我做手掌按摩,還簡單做了二人份早餐。
對,是早餐,在他窗簾拉開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大晚上的糊塗帳,到第二天睡醒前,也算是能給我一個編織藉口的時間。
誰知道不用睡就早上了。
「我去上課了,原醫生,等我中午回家。」吉羌澤仁單肩背包,一條腿跪在床上,他伸手卡起我下巴,低頭給我蜻蜓點水的吻。
我抬眼盯著他,沒說話。
他又低頭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