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站在旋转楼梯之前,毫不客气的宣布了猎场的规则。
“虽然你是我儿子的养父,但是没有去到猎场的资格,所以”
“什么猎场”
虞衡听到了崭新的词汇,问道。
安德烈转身,指向落地窗的冰川落日。
一座占地宏伟的城堡,矗立在微微隆起的山崖上,它周围尽是断层的峭壁悬崖,看起来像极了危险的山崖堡垒。
“那就是猎场。”
安德烈的英语,用的不是城堡、不是皇宫。
而是猎场。
“西伯利亚七位君主,都会在那儿参加南宫狰的加冕晚宴。”
“明天一早,我会带着他前往猎场,争得王的同意,履行继承君主之位的必要手续。”
“当然,他作为我的儿子,成为君主之后,登记在册的名字,会改为狰格鲁斯。”
虞衡听懂了,西伯利亚一共有七位拥有王位领土的君主,而在七位君主之上,还有一位令安德烈毕恭毕敬的王。
那是悬崖猎场的主人,真正控制西伯利亚的王者。
南宫狰想要继承安德烈的位置,还得经过西伯利亚王的同意。
多年贫瘠的历史知识,一点一点涌现在虞衡脑海。
就好像大量联邦国家,汇聚而成的帝国,拥有着陈旧的规矩,维系着他们自古以来的传统。
南宫狰能够获得的钱,并不一定会变多。
领土可能也只有小小的一块。
但是,虞衡可以肯定,南宫狰的名字变多了。
中英双语,说不定还有俄语、叶尼塞语,仔仔细细写着“狰格鲁斯”
这种奇怪的名字。
他们安静的享受晚餐,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狰被安德烈带走,去做明天见王的准备。
虞衡带来的大大小小行李,分给了南宫狰,只剩下一个箱子。
他孤独寂寞的拖着箱子,进入卧房,谢绝了别墅仆从的热情服务。
门一关,又变回了安全熟悉的世界。
虞衡坐在地上,打开行李箱,百无聊赖的翻衣服,问道“弟弟,你知道猎场吗”
“当然。”
赵骋怀脱掉外套,踩在温柔的羊毛地毯上,整理起自己不多的行李。
他弯下瘦腰,宽阔的肩膀绷成美好的弧度,露出了年轻人漂亮的侧影。
“我在西伯利亚生活了十年,主要负责帮助黑星集团,联系猎场的业务。”
他说得好像什么商业合作,与城堡、狩猎毫无关系。
赵骋怀拿出舒适的睡衣,全然没有在意虞衡困惑的视线。
“我想,你儿子明天就会在安德烈的带领下,参加猎场的晚宴,进入舞池,然后进行狩猎。”
漆黑的丝质睡衣,贴合了流畅的身体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