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完美的把程序交给坏哥哥,眼睛已经困得有点儿睁不开。
毕竟一路飞机、汽车颠簸,又高强度用脑。
南宫狰克制不住困倦感,一阵一阵的猛烈袭来。
唯独“血债血偿”
的誓言,能够令他保持清醒。
于是,回程的路上,赵骋怀视线瞟过后视镜,总能见到南宫先生强打精神的奇景。
他眼睛微微合上,霎时,猛然睁开,愤怒不已。
过了一会儿,又小鸡啄米,继续打盹。
如此循环往复,等到了别墅门外,南宫狰已经在路上睡了三四次。
等他神情困顿凝重的下车,却现硕大的别墅,漆黑一片。
“爸爸不在家”
南宫狰习惯了灯火通明,有虞衡在的家里。
很少见到冷清孤寂的房子。
赵骋怀视线扫了一眼窗帘遮掩的落地窗,什么都没说,直接打开了大门。
虞衡肯定在,为了拖延这四个小时,他必然在里面埋伏好了庆祝生日的方式。
想到这里,赵骋怀就有一丝丝的不愉快。
虞衡心里总是为这个家伙着想,也不知道虞衡在别墅里藏了什么东西
忽然,他的步伐顿住,站在门口没有迈步。
脚边挡着一条隐约泛光的丝线,在漆黑夜色里隐匿了影子,不仔细看根本没法现。
赵骋怀皱起眉,还没说什么。
眼前掠过一道黑影,迅越过脚边细如丝的机关,像只蠢猫一样蹲在前方。
片刻,赵骋怀想也没想,微眯着眼睛抬脚踢断丝线。
瞬间,别墅大亮,曝光猫咪。
虞衡站在他们面前,低头看着那只翻滚避开“机关”
的蠢儿子。
他垂眸笑着问道“狰狰,你在夏令营学了什么怎么一进来就打滚。”
“”
南宫狰蹲在地上,傻乎乎的仰头去看漫天飘散的彩片、迎风舞动的彩带,还有一整个大厅闪亮的霓虹。
他本想反驳说道,不是打滚,是避开危险,以免那根丝线牵动的是炸弹、飞刀、捕兽网,或者别墅里藏了绑匪、杀人凶手、入室抢劫犯
可惜,他张了张嘴,视线里只有漂亮的彩灯和霓虹,一闪一闪。
喜庆得华丽,作为迎接他回家的装饰仿佛过于隆重。
“怎么不说话”
虞衡伸手将傻儿子抱起来。
南宫狰像个卡住条的玩具偶人,任由虞衡将他抱起来,只剩一双湛蓝的眼睛呆愣的盯着爸爸的眼睛。
虞衡漆黑明亮的眼睛,倒映出了小傻子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