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苗越靠近这屋子,那股不适感就越加的强烈,一直到走到屋子的院坝里,加剧的恐惧情绪令她骨寒毛竖,脚下一阵软。
“刘老二!在不在屋!”
村长站在院坝里,朝屋里喊!
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村长转头对着打头的冉昊说:“没在屋,要不先去我家吃个午饭,等会估计他就回来了!”
“他一般会去哪里?”
冉昊问村长。
“他这个人怪得很,有田土不种,到处去捡破烂!你看嘛,好好的院坝堆一堆垃圾,一到夏天臭得很,说了几次都不听!”
村长埋怨道。
冉昊跟着村长聊着,冉均从检测箱里拿出手套帽子等,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了这才绕过村长,朝着屋子走去。
房屋没有上锁,他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门推开后,他转头看了张鹏一眼,收到示意的张鹏立马提着检测箱过去,两人进了屋。
几分钟后,张鹏从屋子里出来,神情严峻的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冉队,你来!”
冉昊赶紧走了过去,何苗苗见此,强忍着不适也跟了过去。
刚走到门口,一股恶臭就从屋子里飘出来,东西腐烂的味道跟潮湿霉的味道交杂在一起,令人生呕。
而昏暗的房间里杂乱无章,泥土砍成的地面上泥泞不堪,仿佛被水冲刷过。布满黑垢的锅碗瓢散落一地,最里面的角落里铺着一捆稻草,上面搭着一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黑乎乎的被子。
喷了鲁米诺试剂的房间里到处散着莹莹的蓝光,地上,墙上,甚至是天花板上,片状的,喷射状的,到处都是。
冉均走进最里面,揭开稻草上的被子,隐藏在被子下大片的已经枯红变黑的血迹露了出来。
“操他妈的!”
冉昊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转身出屋开始打电话。
待他出门后,站在他身后的何苗苗这才看清屋里的景象。
她看到的不是房间里遍布的蓝光,不是稻草上乌黑的血迹,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被一个老头捂着嘴拽进房间。
老头将女孩按在了稻草堆上,用布条塞住了她的嘴。
女孩拼死挣扎,换来的却是拳脚相向。一脚一脚的踢在女孩的身上,肚子上,腿上,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女孩的头上,脸上。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就这样躺在稻草被老头一遍又一遍的侵犯。
布条堵住了她的呐喊,她的疼痛,恐惧,不甘都化作眼泪从眼里流了下来。
花朵一般的生命,就在痛苦与屈辱中消散在这个世间。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的出现在何苗苗的眼前,明明听不到声音,她却仿佛听见了女孩痛苦的求救声。
她能感受到那绝望的情绪慢慢将她吞噬,掩埋,一点点的将她拖进怨恨的深渊。
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抬手捂着嘴,眼泪上涌,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冉均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她面前,他什么都没说,脱掉了手上的手套,伸出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体调转了个反向,然后推着她离开了房间。
“欸,那不就是刘二毛!”
不明状态的村长抬手指着远处说道。
众人齐齐顺着村长的手看过去。
周围种着的果树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只能隐约看见远处的村道上,一个老头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
何苗苗看见了他身边赫然跟着的黑影,比昨天看见的时候更黑了,远远看去就像一团浓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