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性出席见礼。“吴医师跟随大军一同出,做好医治伤员准备。”
“是。”
“诸位,此次出征有一原则,就是要保存实力,等赤贼消耗殆尽再上阵抢头功!”
众曰:“谨遵钧令!”
正月初五,江西兵马拔营起寨,浩浩荡荡开奔十堰府。连建军率船队顺汉江而上,刚到老河口就听到隐隐的枪炮声。“停船。”
朱大典不解问曰:“连兄,为何下令停船?”
“淮王有令,命我等保存实力,汝忘却乎?”
“并非忘却,只是老河口距前线尚有六十里,现在停船恐惹人非议,若被扣上消极避战之名,将来回去在淮王面前不好交代。我听说襄王朱翊铭、王妃文晓云都亲临前线,是不是——”
“我鄱阳水师平时不受重视,战船老旧不过三十艘。你有把握能彻底消灭赤黎水师?还有你看这天气,大雨滂沱积云遮天,一旦船只逆水翻覆,谁来负责?不必多说,传我命令全体停船!”
“是。”
黄道周、刘宗周二人凑到连建军身旁说:“大帅信义为本,心念旧恩,可钦可敬。”
连建军长叹一声:“唉,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吧。”
泠寅道率军到江北驻扎,连续三天不见明军身影。直到第四日才有一千人进攻郧西县北面四十里的余家凹,被屠恩一个冲锋打得落花流水,可接敌以后才现对面全是老弱病残。又过两日,三千明军从荆紫关出进攻白浪镇。泠寅道采用增兵减灶之计,诱敌至流水沟、黄家沟、崖屋沟一带,未损一兵一卒将其彻底消灭,等打扫战场时现又全是老弱病残。哩哩啦啦又过去三五日,明军分批从西照川镇、十里坪镇起几次小规模进攻,全被泠寅道率军剿灭。奇怪的是明军全部是老弱病残,几乎没有战斗力。从俘虏口中得知陕、豫两军并未联合作战,尤其是河南兵马毫无斗志,进攻十堰府只是走走样子。“烟。”
屠恩点好纸烟递给泠寅道,疑惑地问:“大帅,近日天气异常阴雨连绵,会不会是明军受天气影响有意暂缓进军?”
“不会,既是缓进为何又派老弱前来接战?朝廷十五万大军同时进攻,若是北面暂停,为何东面有枪炮之声?莫非判断有误,高估了明军的战略部署?等斥候回报再做定夺。”
话音刚落,斥候来报:“启禀大帅得知,两日前八万湘军突然杀出神农架翻过野人谷攻打房县。游将军不敢死守县城,已率军退入山区避其锋芒。”
“八万!你敢肯定?”
“游将军亲口所说。”
“报!”
又一斥候飞马前来,“大帅,西线情况吃紧!”
“什么?细细讲来!”
“钟将军在竹溪县东北方向水坪镇、秦古镇、大庙乡、双丰镇一带沿山水构建防御工事,成功阻挡陕军进攻步伐。但近日天降暴雨河水猛涨,外加部分路段滑坡泥石流,防御工事严重损毁。钟将军不得已下令后撤,现情况不明。”
“陕军兵力多少?”
“大约五万左右。”
“嘶。”
泠寅道这才明白,朝廷并未重点攻击防御最为薄弱的江北,而是全力进攻地势最为凶险的南面,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神来之笔。屠恩谓寅道曰:“大帅,救援吧。”
泠寅道迅分析判断形势,调整部署:“屠恩,我留三千人马给你继续防守北面,其余军士随我马上驰援西面!”
“是!”
此时,西路赤黎军顶风冒雨全线后撤。殿前香把爱驹让给伤员骑乘,自己牵马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步行。树枝被打落在上时不时剐蹭着战士受伤的腿,带出一丝丝鲜血染红了土地。王之爵打着油纸伞来找殿前香:“香哥!香哥,探马回报说由于雨势迅猛,堵河水位上涨导致溃堤,黄龙镇、叶大乡、安羊沟、姚坪乡、一直到竹山县的战壕大半积水无法进驻,这可如何是好!”
殿前香静静听完沉重地说:“背水一战。火通知全军到鲍峡镇、双台乡、楼台乡一线布防,那之前有一道完备的防御工事,务必守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