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恩紧盯着薛储贝,又扭头瞅瞅旁边:“李将军?”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泠寅道面前:“将军您怎么到这来了?”
泠寅道没有回答屠恩,继续问薛储贝:“有纸笔吗,我把条件写下来,让屠恩带回去。”
“笔墨伺候。”
泠寅道边写边小声对屠恩说:“纸的背面有山寨平面图,回去交给危哥,他们会有办法的。”
写好后,屠恩带着亲笔信匆匆离开山寨。
“请吧,牢房现在是你的。”
“我能有几个问题问你吗?”
“什么问题?”
“你年纪轻轻,为何不靠自己的知识和双手创造财富,过正常人的生活?”
“哼哼,大明朝也这么说。”
“可赤黎军不一样,十堰府现在人人平等,有饭吃、有地种、有房住、上班不受气。”
“够了!换汤不换药的事就不要再显摆了!在明朝这片土地上,有权就是法,有钱就是爷!过去明朝管辖时,我们年轻女性还可以通过出卖自己来换取富足生活。现在你们掌权,堵死了我们女人最后的生路,辛勤劳作只会越来越穷。”
“你错了,明朝统治时是因为地主、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才让我们所有人越努力越穷,现在剥削阶级已经被赤黎军屠戮殆尽了。”
“你想搞策反是吗?押下去!”
泠寅道和翠花被关进牢房暂且不提,再说十堰府。李成危和骆足一边处理公务一边闲谈。骆足问:“危哥,你跟火妹妹的事该操持了吧,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呐。”
李成危摇头叹息曰:“万万不行。”
“为什么?”
“我们对国钕幕刃高压严打,如果我和火妹妹结婚,知道的人不会说什么,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借机造谣生事,说我们表里不一、干部腐化等等,那样革命进程必将受阻。”
“唉,危哥你的影响力太大,不好办呐。”
“既然我们选择了革命道路,就要为革命奉献一切,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不过骆哥,我觉得你和常月凌情投意合的很,婚事应该提上日程喽。”
骆足没想到李成危反将一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再说,再说哈哈。”
正当二人谈话时,忽然门外噔噔噔跑进一人,没看见门槛噗通一声栽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喊道:“危,危哥,大事不好了。”
就这一声吓得李成危激灵打一冷颤,赶紧把人扶起:“屠恩!你怎么伤成这样?道哥呢?”
骆足给屠恩端了碗水,搀他坐下慢慢说。屠恩强打精神,把自己被捕受刑以及泠寅道深入虎穴争取时间传递山寨情况的事一五一十讲述一遍。“地图我看。”
李成危接过地图,上面清晰画着山寨的防御部署、地形地势。“以我观察,他们大约有二百人。土匪头子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快啊。”
“嗯嗯,你伤势太重,莫要再担心此事。来人,送屠恩下去好生医治。”
等屠恩走后,骆足曰:“想不到土匪得寸进尺,凭人质狮子大开口,五十万两白银根本凑不出来。一个月以后是春节期间,得赶紧想个对策。”
“幕刃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