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义离开小院二层客房后,又把其余几栋客房勘察一遍,但由于护卫森严没能看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他合计合计,转身返回小院飞上房檐,掀开几片瓦准备见机行事“救”
出牛御,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这时,王朝义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照着他脖子吹气,因怕被人现下意识回头观看却未见异常。“耶,难道是我多心了?别疑神疑鬼吓唬自己啊。”
他小声嘀咕着继续观察屋内情况,刚把头转过去,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拍了他左肩一下。“谁?”
王朝义激灵打一冷颤,“肯定是个人,哎呀呵跟我玩捉迷藏。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难道说跟我是同一个目的?”
正在琢磨的功夫,王朝义就意识到有人用胳臂夹住自己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双腿,然后像一阵风一样裹挟着自己跳出客栈院墙外。来到外面,那人像甩包袱似的把王朝义扔出去。王朝义在空中后腰一使劲来个云里翻,站定身躯定睛瞧看,本来刚才生一肚子火像泄了气的皮球扑哧没了。“师傅?怎么是您老人家!”
此人非别,正是石敬岩石老英雄,说老不算老,今年五十挂零。老头面沉似水,举起手中拐杖照着王朝义的脑袋啪嗒轻轻打了一下:“跪下!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做事情还是如此毛躁,真枉费我对你的一片教诲。你知道客栈里有多少官兵就敢下去救人?时隔多年你知道你要救的人是什么身份?若不是我出手焉有你的命在?”
“师傅教训的是,那您是来帮我的?”
“非也,我途经此地要去西北拜访一位朋友,正好看见你和一名同伴准备动手救人。你们结拜兄弟和官府的事我都不想掺乎,但你是我徒弟为师要告戒你几句,做事切忌莽撞三思而后行,惩恶扬善乃习武之本。”
“徒儿谨记。”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不过你有需要之时为师自会出现。”
石敬岩说着把自己的拐杖递给王朝义,“你艺成之时我未送你礼物,今天把它补上。这把子母拐随我多年甚爱惜之,望你加以利用闯荡一番事业。”
子母拐长约三尺,拐柄和拐棍衔接处有一机关,按机关可以弹射出外层拐棍,露出里层一尺半长的匕,交战时若处不利局面,可弹射拐棍分散敌人注意力,再用匕近身攻击。除一尺半内藏匕外,其余部分都是用精钢实心打造。王朝义接过子母拐欣喜若狂,还想再向师傅请教几招,等抬头说话时已经不见石敬岩踪迹。
“神龙见不见尾,真高人也!”
王朝义边回味刚才经过边寻找金占虎,见面后把遇到恩师的事讲述一遍。金占虎琢磨琢磨也认为从客栈救人太操之过急,于是商量继续跟踪囚车队伍,等半路荒郊野地时再下手。
第二天清晨,王、金二人尾随大队出,走一段路程后现牛御这帮人始终与囚车保持一段距离,而且两拨队伍没有互相派人传讯。行至中午,牛御的二十名捕快钻入一片密林。王朝义看天赐良机,跟金占虎商量好对策后,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大花布飞身爬上树梢在树叶间奔跑,赶在牛御他们前方的一棵树上停下。再说牛御这边,二十一个人分为三排形成方阵稳步前进。突然,在队形的正中央从天而降掉下一块东西,吓得众人一惊。牛御问道:“什么东西啊?”
十名捕快上前围住东西仔细端详:“头,是块花布包袱,上面还挂着几片树叶,没事。”
话音未落,包袱猛地被打开,王朝义从里面弹地而起,手握子母拐的匕使一招旋转杀割破十名捕快的小腿。其余人听见惨叫声才现事情不对,抽出腰刀来战王朝义。王朝义左手挥短刃,右手舞拐棍,左右开弓与敌人战成一团。就在事态焦灼之时,背后忽然有人大喝一声:“兔崽子们,着爷爷的锤!”
金占虎加入战团后,捕快们明显招架不住。
牛御见势不好撒腿要跑,被王朝义抽身赶上擒个正着。金占虎把受伤的捕快一个不剩全部拍死,随后来到牛御旁边。牛御看着身旁两位蒙面汉,吓得魂飞天外,没认出两个人是谁。王朝义好诙谐,明明是救八弟牛御,却故意放粗嗓音问:“所有问题我只问一遍,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饶。姓名?”
“牛御。”
“职业?”
“官府帮办主事。”
“胡说!砍了!”
“好汉好汉,我真没胡说呀,我确实是官府帮办主事。”
王朝义听到这有些懵,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那你们跟前面的囚车队伍有什么关系?”
“我们在暗中保护囚车,防止有人劫夺犯人。”
“囚车里是谁?”
“骆足、游善存、常月凌和李成危。”
“你和李成危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