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将领似乎听明白了,这主儿要单挑问我姓名,告诉他:“我乃女真大将——狼太嘟窝!小娃娃,你是何人?”
“哼哼,我乃你家小爷爷——泠寅道!看枪!”
说时迟,那时快,泠寅道双手拿大枪分心便刺。狼太嘟窝头戴镔铁盔,身披镔铁甲,脑后雉鸡翎,胸前狐狸尾,手拿合扇板门刀催马迎战。看枪尖离自己不远,狼太嘟窝用刀往上去磕,没想到这招是假。泠寅道看对方刀往上走,已经来不及变招时,瞬间撤回枪尖,左手枪杆向里拨,右手枪纂往外转,回拉枪杆的同时用枪尖平着去划狼太嘟窝得脖子。泠寅道在本套书中是头一排的上将,这条霸王亮银枪用的可谓一绝,划拿崩把压,窝挑盖打扎,无一不精。狼太嘟窝看枪尖一拐弯奔自己脖子扫来再想躲已然不及,耳轮中就听见噗的一声,鲜血从脖腔中喷射而出。泠寅道只用一合便斩杀敌将。李成危在一旁看得真切,招式用得既简洁又漂亮,拍手称赞:“兄弟好枪法!”
泠寅道摘下狼太嘟窝的人头挂在自己的枪尖上,大喝一声:“呔!贼已死,尔等快快投降!”
小兵们看主将已死吓得魂飞魄散,有一半人扔下刀枪选择投降。
还有最后二十几人不愿投降,看旁边有一个地下室入口,也不多想就一股脑钻了进去。此时埋伏在后出口的皮皮炫、怀顺、殿前香等人早已备好引火之物,看敌人进来立刻点燃废旧桌椅,很快地下室燃起熊熊大火,守在出口外都能听见地下一片惨叫之声。
皮皮炫见火势已起,觉得敌人尽皆烧死,于是放松了警惕。忽然间有七八个番兵从通道口杀出,一把抓住了皮皮炫,挟持人质逃跑。殿前香挥舞手中水磨禅杖打死四个,但还是让另外四人挟持着皮皮炫逃走。这四个番兵到学校门口,正遇上夜不归宿的拓拓元,顺带也把拓拓元掳走。
施百年率手下二十名轻骑兵埋伏在校园外,不出所料果然有援军,见先头部队没了动静随后赶到。施百年率队动突袭杀得敌人打败,抓了两名俘虏问清落脚点后换上敌人的服装,趁敌人不备端了对方的老巢。经此一役,京师师范学馆东校区不仅没有人员伤亡,而且还大败女真士兵,唯独可惜皮皮炫和拓拓元被敌人抓走,而校本部和其他几所大学则损失惨重。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李成危和泠寅道、殿前香、骆足、伍三海在一块商量事情。忽然,连建军怒气冲冲地闯进甲一零五宿舍,大声喊道:“诸位,诸位!我刚从本部赶来,出事了!危哥,你听说了吗?就在昨天,学校颁了一道嘉奖令,上面写着因学校领导指挥有方,成功击退来犯的女真强敌,特别鼓励全校区女生在此役中不畏强暴、英勇奋战,为最终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因此奖金和学分。男生里好像只有怀顺和二班一小矮个得到嘉奖。哎喔焯,这仗分明是咱们兄弟打的呀,管他学校领导什么事!还有他们女生参与个屁了,咱们兄弟呢,为什么不嘉奖!”
屋里五个人也都气色不正。李成危说:“知道。”
“那你找学校辩理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怂了吗?你怕了吗!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转身要走。李成危呵斥一声:“回来!坐下,你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嘿!”
连建军把腰刀往桌子上一拍,气哼哼一屁股坐在地上。
六个人有的坐床上,有的坐凳子上,围成一圈。李成危接着说:“今天建军兄弟正好提到此事,大家一起议议,说说各自想法。”
殿前香第一个言:“我觉得建军兄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明明是咱们冒死拼杀才解救了东区的危难,怎么最后论功行赏时没有咱们的份,难道喜鹊得来的食物又被狐狸偷了去!”
伍三海补充道:“我可听说,怀顺能得到嘉奖是因为他父母是顺义县学政高层,这叫官官相护、互相买好。二班那个是战后第二天偷摸地去找学校领导,一顿吹拍抬说是领导指挥有方,摇尾乞怜、阿谀奉承,这才分了一杯羹。”
骆足接着说:“这不已经很明显了么,学校把咱们的功劳压住不报就是要淡化他们的失职。咱们越风光、越彰显我们个人的能力,就越能证明学校领导的无能。他们为防造成不当舆论,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故意说是他们的功劳,再找出一两个能给作证的人。怀顺父母有权,他们替大学宣传美名。学校反过来给怀顺好处。二班矮个和咱们一样没权没势,但放下了尊严投靠权贵。”
泠寅道思索片刻说:“我还听说一些被拯救的幕刃不但不感激咱们,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评我们不救学校本部地同学。从现在的形式分析,我不建议大伙去找学校讨说法。这件事上学校和我们是对立的,一旦双方爆矛盾,学校以毕业作为威胁完全把矛头对准我们,那事情就难办了。”
大多数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李成危最后说:“我也赞成道哥的观点。即使我们找学校领导,丢弃尊严摇尾乞怜,只求分一点好处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是底层无权无势而又有实力的平头百姓,那些上层人不可能提携我们去打破他们已经建立好的关系网。不过我相信事实永远会像永定河的水一样清澈明亮。通过我们自己和施百年兄弟的宣传,世人早晚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英雄。”
“我还是想不通!”
连建军抱着肩膀气鼓鼓的说。“想不通就喝酒,来干!”
这些大学兄弟后来还是因此名声大噪,尺子令败女真的故事也被后世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