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言:姐姐已經知道了。
他想,他從來沒有跑這麼快過。
兩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那樣,無視路人的陣陣驚呼,只顧機械地向前奔跑。
到達酒店,他突兀地跑進大堂,引來大堂經理的追趕:「先生,先生你找哪位?」
他猶如一陣旋風似的衝進電梯,合上的電梯門將一起疑問擋在外頭。
金碧輝煌的電梯中只有他一人,劇烈的喘息令他像個得了熱病的患者一樣,不停從稀薄的空氣中獲取足夠的氧,否則胸膛里的那團火就會熄滅似的。
他貼在冰涼的鐵壁上,汗流浹背地看著自己臉色發白的倒影,緩緩滑坐在地。
猶如一個惡徒聽見了法官敲錘,只等宣布死期。
得珍並非是拿禮義廉恥教訓小妹妹的偽善大人,她不會拿自己也做不到的事去牽制任何人。
但往往,禮義廉恥是大部分女孩子都認可的道德底線。
盛怒之下,她用一個女性的品德去攻擊妹妹的魯莽,恰恰是最有用的。
短短几個小時,顧奈幾乎將對不起說了千萬遍。
但很快,得珍就將憤怒轉嫁到了別處。
雖然還沒確診,但是如果妹妹真的懷孕了的話一定是哪個賤男人所致。
就算她已經是個適婚年齡的大人了,但這件事對她來說依舊十分棘手,因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於是,她親自等在了電梯口。
守株待兔。
電梯門緩緩敞開,露出一個形容狼狽的年輕人。
他貼壁癱坐,臉色泛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手撫心口,像是在預防胸膛隨時會炸開。
「你就是紀修?」
得珍居高臨下地問。
紀修拉著扶手勉強從地上站起,劇烈咳嗽了兩聲,才回:「我是。」
這時,追上樓的經理等人也到了。
見紀修已經與得珍照面,連忙向得珍道歉:「對不起德珍小姐,打擾到您休息了。」
得珍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臂,讓他們不必客套寒暄,她眼下懶得聽官話。
「我沒事,請你們暫時離開,我有要緊事與這位先生談。」
眾人頓時如潮水般退散。
得珍看了眼紀修,冷冷道:「你同我來。」
紀修咳嗽了一聲,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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