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儿和天凌敷衍的行着婚礼的仪式,风隆喊道:“一拜天地”
时,才看到长身玉立走来的江如济,风隆惊喜地说道:“江少主你也来参加我师兄的婚礼,太好了!”
江如济端端正正的坐下,轻轻道:“我就是想讨一杯酒喝。”
他日夜兼程,跋山涉水,只为了鉴证父亲信件上说的好友弟子婚礼是谁,若真如此,果真如此。
湫儿一把掀开了红盖头,一双眸子波光粼粼,一时之间暗潮涌动,江如济定定地看着她,眉宇间一片哀伤。
江星磨定了定神主动的走到他身边,叫道:“如济。”
然后深深的看着他,他有意回避父亲的目光,低下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低沉的声音说道:“前些日子二皇子反叛,势头还是一片大好,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世事无常,阿爹放心,我懂得分寸,今天我来只是来恭贺一对新人,讨一杯酒喝罢了!喝完我就走!”
说完面色已经惨白如雪,湫儿极力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我一定向你解释清楚。”
她看起来慌张失措,两行清泪已经花了妆容。
江如济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她,说道:“还有以后吗?世间事大多不可如愿,但求无愧于心尔,我自问无愧于心,便是如此,越是得不到一颗真心。祝愿两位结发白头,两不相负。”
说罢,仰头喝干杯中酒水,又向众人看了一眼,缓缓走出了礼堂。
刚刚走出就听见里面传来云垚子洪亮的责备之声,不准去追。
他迈步出门,毫无方向的走了里许,一场冬雨,便潸潸下了起来,他丝毫不觉身上凉意,只觉得心头一团火上冲,他奋力跑了起来,没跑几步,两眼一空,血性上涌,一大口鲜血直喷而出。
鹰扬端着药碗的手立时一顿,少主今日怎么又不在房内?他绕过长廊见外面还在下雨,江如济靠在廊下,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双足没有穿鞋,衣裳也很是单薄。
想起那日要不是他跟着到了沅陵,眼见少主从谷内出来,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才能够及时地将少主带回,还请御医诊治,不然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他气愤至极,将此事细细的写信告诉给青淮,青淮提剑就要打上门去。
江如济徐徐靠在软枕上,慢慢的把药喝了,鹰扬又站在他身侧,一刻不离,江如济道:“我没事,你看我药也喝了,你去忙吧!我这伤本就痊愈的慢,你不必过分担心,近日若有来访,一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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