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凌这才松开了,湫儿看着江如济站在她不足十步的地方,既不阻止也不说话,他从佛光寺取药回来,就心情不好,湫儿担心是不是他的病情更重了,他也不说。
湫儿又想到他阿娘也不喜欢她,她身上的蛊毒也好的差不多了,余下的调理方子,伯父那现成的药草,也配好给她了。
她确实没有理由在住在人家家里,何况自己还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她即便这样想,还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江如济,只盼着他多说一句话。
可江如济就是不说,余天凌倒是说话了:“你救了我师妹,我答应给你验药,我们之间两不相欠,后会无期。”
湫儿气不打一处来,这大师兄说的叫什么话。
好好的一顿酒宴,弄的不欢而散。
……
云霄子到了长庆宫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青帝咋咋呼呼地说话声,好像说什么,谁也不许来害朕,总有人想来害朕的内容。
太监王德充,头顶着个青紫的鼓包走出来,苦着一张粉白起皱的脸,叫云霄子进去。
云霄子进去,匍匐在地,殿内帘子都被拉上,光线暗淡,并不见青帝,他斗胆抬头找他,见他赤足,没带束冠,没穿龙袍,缩着脖子,抱着被子,躲在龙塌后,四处逡巡。
他见到云霄子,扑了过来,抱住云霄子,颤抖道:“仙长来了太好了,仙长救我。”
“陛下这是怎么了?”
“朕朕朕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黑袍天师,手拿着一柄长剑,穿过我的胸膛,把我劈柴一样地劈开,我的头和身子被抛在地上,甚是可怖,可怕。”
“哦,那人什么面目?陛下可有印象?”
云霄子边说边扶着青帝坐在龙榻上。
“那人头戴火焰冠,脚下也是一片火海,年纪不大,面目看着不真切,因为他全身都燃烧着火焰。”
云霄子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陛下是受到邪祟侵扰,这邪祟也是我道门中人,他手持的妖邪之剑,贫道也吃过它的亏。正打算炼制九天仙丹化解。”
“陛下,您只需要服用九天药丹,就能把他从你梦境中驱出。”
“那仙长快快炼制。”
“陛下,仙丹要在仙山筑基,器物也要用最好的,这些都在北郡苍龙山上,才可开始炼制。”
“那朕就把苍龙山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