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云垚子又从里屋拿出一个楠木雕花的长匣子,他一打开,几人凑上前一看,原是两柄宝剑。云垚子拉着余天凌、湫儿,给他们一人一柄。沉吟道:“这是淳钧,是玄天宗的宝物,你们拿着吧!”
别的没再多说。
又对风隆说道:“风隆子,你自来苍龙山,为师便觉你对这武学法术并不感兴趣,你饱食终日,思虑甚少。将来能成个逍遥散人,看好这苍龙山,就是你的福气。”
风隆一听,喜不自胜。云垚子这是要把整个苍龙山都交给他来打理。开山收徒,光大门派,当然是余天凌的责任了。
……
风隆絮絮叨叨的说着,余天凌几次打断他,叫他不要说了,金云骞却很感兴趣,非要让他说,她用双手支着腮听的津津有味,笑的拍着桌子,用手捶打桌面,她还抢着说了一些她和她的大哥金夜狄从小到大有趣的事情,还没说完,她就肩膀架不住脑袋,困乏地睡着了。
江如济回味着风隆、金云骞讲的故事。
他听出他们之间有家的味道,有爱的味道,他很羡慕。他甚至羡慕金云骞,他哥哥对她的关心。听的时候,他很害怕轮到自己,因为他根本没有故事,他的故事太乏味。
他突然又想去看看他的阿娘,看看此时她在干什么?再见到了她,她会不会对他好一点?他又垂下头,丧气地想:算了,还是不要去了,又不是没试过。
他就像住在金色牢笼里的一只幼豹,已经被驯服的失去了本性。驯服他的人还不喜爱他。
”
轰隆”
一声,出闷响。风隆向后一倒,仰面打起了呼噜,一会便鼾声如雷。余天凌霍然站起来,拉风隆拉不动,他放弃了,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听故事的时候,余光捕捉了几眼江如济,见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浅,余天凌道:“现在该轮到你来说了。”
江如济跳开了余天凌的逼视,转着桌上一个空杯盏:“我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说的。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灭了我婆婆的灵灯?要不然,你也讲个故事来听吧!”
湫儿一头雾水,错愕地看着余天凌。
子时,虫声啾啾,月色静静流淌。
余天凌道:“那日也是子时……”
三月前子时
云散月出,树影婆娑,银光闪闪,纤细的峨眉月,明亮而柔和。
壶中天
壶中天,虚中境,酒一杯,开怀饮!
况对兽龟仙鹤,梅林院落,樽前回经年!
境中天地,斗牛光景!任天高海阔,此间心意谁寄?
俗尘扰扰,不如对酒当歌,仰天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