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命我们乘胜追击。踏平闵地,诛杀闵氏全族,若放过一个视同谋反。”
鹰扬顿了顿,又道:“那个叛主的闵行被三皇子赐死,他也确实该死!听说他是长在二皇子宫中,知人不图报的人多的是,比如余天凌……”
“住口。”
平时,少主甚少用这样的语气呵斥他,他这次又忍不住地替少主打抱不平:“本来就是,少主舍命救了他,他倒好,拍拍屁股就跑了,连个谢谢都没有。还带走了湫儿姑娘,害得少主茶不思饭不想,真够没良心的。”
江如济眉头一皱,勉力大声道:“你还说,我口渴了,端杯水来。”
鹰扬哦了一声,转身去桌上倒水,江如济微微带着气喘喝了,掀开帘子又走进一人。
“大师你又来送来送药了,您比侯爷对少主还要好,侯爷去了沅陵,郡主又去了小泓峰,就丢下少主一人。鹰扬满脸堆笑地和空海说话。
”
平时你并不多话,今天你怎么话那么多?待会我有事问大师。你把窗户打开一扇就出去吧!”
江如济无法起身,闷闷的说。
“少主,侯爷来信,托老衲接你去佛光寺养伤。”
他把信放在桌上。
江如济打开细细看去,他想看信中有没有提及湫儿,或是湫儿提及他的内容,前面是些客套话,江如济走马观花一般看过,看到第二页,婚事一毕,即便赶回这八个字。
他心头震荡,忍不住脱口而出:婚事?
空海道:“侯爷说本想去沅陵给好友治病,凑巧去参加好友弟子的婚事。”
随着空海最后一个字说完,江如济慌乱的情绪,迅速蔓延,脸色也灰白到了极点。
鹰扬顿时察觉不对,不顾礼仪,抢过信来读,看罢神情凝肃,这下也不敢乱说话,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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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反应不过来,江如济已经自己穿戴好,勉力站起身,冲着空海道:“晚辈心中疑惑之事,等以后有机会再去佛光寺请教。晚辈还有事,就不挽留大师了。”
沅陵多水,所以寒气来的很早,青灰色的天空阴沉冰冷,山尖的浓霜还没有完全消散,就在这样的天气,湫儿木然地坐在镜子前,看着已经换好嫁衣的陌生的自己。
她曾多次幻想着穿上嫁衣,嫁给意中人时的心情,都不如此刻的微妙感觉。
这更像是一出戏,一出专门演给师父看的戏。
云垚子鬓发白了不少,可脸上多见喜色,他握住湫儿的手说:“我糊涂给你找了这样一个娘,我一直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步她后尘,如今能亲眼见到你有一个好归宿,我总算做对了一件好事。”
婚礼就在空心菜的精心布置下,风隆负责婚礼司仪,简单又朴素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