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帝后脸色一变,惊讶道:“她会不会跑去找江如济了?”
宣南王面上错愕,心中暗暗一笑。她能这么想,正中他的下怀。于是,啧啧道:“有这个可能。”
金夜狄向来记恨江如济,思前想后,妹妹确实总是帮他,不会是妹妹看上了他吧!
他气的咬牙切齿。
“姑母,我这就去找江如济问个究竟,就把江家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我妹妹。”
宣南王拉住他的傻儿子。
“不如这样,帝后下旨,让江如济去找。若在江家,他自然会带郡主回来,若是不在江家,只怕和江如济也脱不了干系。也许被他藏起来也有可能,这样他才能全力去找。”
帝后想了想,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
“现在我除了想到他,也想不到其他人了,就这么办吧!这个江如济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本宫,这一次本宫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北郡的赋税解决了,唐舒瀚也要回西南,青淮也要走,唐纪老将军信中说,西南现在有一股闵地暗流,联合西南部分势力,民心不稳,恐怕有变,让他去闵地,一定小心。
给他们饯行回来,江如济也要收拾收拾,和谢松卿去闵地。
刚躺下,就听下人来报,长庆宫的王公公到。
江如济面露诧异,来不及细细想,出门迎接,还没走到门口,王公公已经自己进来了,他四下扫了一眼,江如济知道他意思,“你们都退下。”
王德充冲江如济一拱手,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少主,定是好奇,杂家为何深夜造访?”
江如济点点头。
王德充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郡主刚刚逃婚了”
,说完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停,江如济见他深夜前来,特意告诉他这件事,江如济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敢贸然接话。只等他问。
王德充见他少年持重,点点头:“我义父说的不错,少主是能做大事之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实话说吧,我非敌是友。”
义父?宫里的太监为了生存,找个靠山,本是平常,太监无后,又是毕生的遗憾,所以认个干儿子,作为慰藉,也算情理之中。
那么,他口中的义父,极有可能也是内臣,宫里年纪可以做他父亲、又位份高的也没有几个。
他又坦白自己是友非敌,江如济终于开了口:“你一直是陶公公的人,陶公公定有重要的事情对我说吧!不单单是郡主逃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