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鬼母不见了。
余天凌没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又急又气,猛地握拳如雨点,打在树身,指节破皮流血,他亦浑然不觉。
“都是我无能,都是我没用,湫儿怎么样了,湫儿……湫儿……”
,此时,他心里只有湫儿的伤,过一切。
他心如猫抓,又似油煎,不知是继续找鬼母,还是去看看湫儿如何了,一时间没了主意,只蹲在地上,撕扯着头撒气。
“余天凌,你现在一定很伤心!”
“谁?谁在那说话?”
余天凌警惕地站起来,背靠着树,护住自己的背后,以防有人从后攻击。
“余天凌,你现在一定最担心你师妹,对不对?”
那声音是从余天凌的背后大树上出来的,沁人心脾,又阴冷幽静。
“芸芸众生,何人不苦,何人不伤?”
余天凌急转过来,面对千年古树,见树上飘身下落一人,轻如秋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惹人间桃李花。
余天凌见他是玄门装束,问道:“仙翁,可曾见过一个蓝布缠头的妇人?”
“见过。我放她去了!”
“什么?”
余天凌又惊又怒。
“你的事都要假手于他人么?”
“仙翁何意?弟子不懂。”
“云垚子自己都没学成,又如何来教你焚天术?你学的不好,下山后,遇到事情不都是别人在帮你么?”
余天凌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仙翁是何人?”
“难道你师父没跟你提过他师父的名号吗?”
“玉溪真人?难道你是玉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