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安静,也太听话。
手指下,青年肩骨单薄,异种停住了脚步。
“他”
一言不,脱下银灰色的西装外套,给律若披上,罩好。律若站在“他”
面前,异种给他拢衣领时,清晰看见他细长微屈的银睫。
律若的银垂在耳边,他站在原地等“学长”
给自己披外套的样子,和以前在学院的银杏树下没有任何差别。异种的手指顿了顿,给他掖衣领的动作轻缓了几分。
“学长。”
律若低声。
异种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戾气压在眼底。
“嗯。”
“他”
低哑地应了律若一声,“怎么”
异种细微地停了一下,“怎么还帮他们”
律若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对你态度那么差,怎么还会去帮他们”
异种竭力收敛怒意,不让它们落到律若身上,“想做实验,想研究,也可以先不理他们是他们该求你,你不答应,他们最后也要求你研究。怎么”
怎么任人欺负
最后几个字,被异种咬在齿尖,又利又疼。
律若花了一会儿功夫,好像还是没能弄懂它的意思。
“给你留的东西,已经不用怕他们。”
异种尽量不让戾气沁进声音里,低哑地问,“怎么被人用那样的视线看着,还不知道保护自己,任由他们欺负”
“你没教。”
异种的话忽然消失在咽喉里。
律若站在原地,他眼睫低低的,仿佛做错什么似的。反复确认后,才又轻轻重复了一遍“你没教。”
细密的疼痛一下淹没了异种。
没教。
是的没教没教过他要哪怕对研究感兴趣,也不要任由人欺负。因为样本在的时候,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就没人敢这么欺负他。
异种几乎没有比这更痛恨的样本的时刻。
你沁透了他的生活,你将他护得无微不至,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舍下他,让他独自面对整个冰冷恶意的世界,任由他在冷漠,排斥、暴力与谩辱中孤零零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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